日子如白驹过隙,推着人往前走,不容一丝拒绝。
清晨,袁莱按下接听键,电话那头传来妈妈的声音:“过年还回来吗?我和你爸爸今年打算去爷爷奶奶家。”
她看了看日历,竟然快要过年了。
“嗯……我还不确定呢。要是节目组放假早,我就回去;要是放假迟,你和爸爸就带着袁声去吧。到时候我可以和爷爷奶奶通视频。”
挂断电话,袁莱从床上爬起来,走进卫生间。她站在镜子前,阳光从百叶窗的缝隙中钻进来,正好照在镜子上,形成刺眼的光线。
斑斓从床下出来,攀着她的后背往上,爬到离阳光只有一厘米的地方,停下来,用它的角轻轻地戳了戳袁莱的后背。
袁莱向后伸出手,把斑斓抓在手里。
“这些日子真是委屈你了,但孩子还小,下手没轻没重的,我怕你们受伤。你要是觉得闷得慌,可以从阳台爬出去玩一会儿。不过可别跑太远哦,知道吗?”
她把斑斓放回地上,快速洗漱完,然后换好衣服,走出卧室。
楼下,周轻然已经把早餐做好放在餐桌上了。
杯子底下压着一张小纸条,“姜堰和我要出差一个星期,恬恬就拜托你照顾一段时间,感谢感谢。”
袁莱推开卧室的门,走到床边,目光落在了床头柜上的一个相框上。
里面是一幅十个勤天的卡通人物画。画上的人物形象很Q萌,让人看了心情愉悦。
袁莱拿起相框,翻过来,上面粘着一个圆形标本贴,一片花瓣的标本。
袁莱试图辨认出它属于哪种花朵。她打开识图软件,对着花瓣一顿扫描。
但软件给出的结果却让袁莱哭笑不得。它竟然将这片花瓣识别成了蚕茧。
果然不靠谱,难怪当初会把萝卜识别成甜菜。
袁莱把相框放回原处,看看时间,轻轻叫醒了姜轻恬。
姜轻恬睁开眼睛。
袁莱帮她穿好衣服,带她去洗漱,然后一起吃早饭。
吃完早饭,袁莱抱着姜轻恬出门,准备去地里看看兄弟们干活的情况。
一路上,姜轻恬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所见即所言,袁莱微笑着倾听,不时回应她几句。
来到地里,袁莱习惯性地数了数人数,却发现只有九个兄弟在干活。
“少熙呢?”
一个工作人员回答:“他在水塘那边。”
水塘目前也属于养塘阶段,需要净水消毒,养殖水草安置增氧机等。
陈少熙划着小船,沿边泼洒药剂。
“这次准备养什么鱼?”
“还没决定好,一步步来呗。”
水塘旁边时不时会落下几只白鹭,姜轻恬能在岸边看一天都不带腻的。
听说节目组要回来拍摄,而且正巧赶上全国农业普查,市镇领导们很重视。他们特意派小组赶来了解具体情况,给节目组详细地科普了国家的三农政策以及相关文件要求。
导演组和兄弟们都聚集在多功能厅里,一个个坐得笔直,聚精会神地聆听着。
袁莱搬了把凳子,坐在门口,听着那些专业术语和政策条文,感觉回到了课堂,不一会儿就开始昏昏欲睡了。
袁莱想,如果当初第二季的时候没有换人,《种地吧》能够继续拍摄下去,那么到今年这个时候,都已经拍到第四季了。十个勤天的热度和成就会比现在高得多。
不然也不会能在体育场开全体演唱会。
人之常情,总是会不自觉地美化那条没有走过的路。
袁莱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红盐香包。
其实,这个香包外面还有一个工装形状的套件,不过出来的急,套件还在衣柜里。
这款香包的香型,名字叫这个夏。
很有诗意的一个名字。
上面十个勤天的名字样式还是赵一博和王一珩在弄竹筒时设计的。
香气飘进鼻子里,袁莱忽然就很想哭。
常说如果,可惜没“如果”。
无论如何选择,似乎总会留下一些缺憾。
生活还在继续,工作还在进行,袁莱从地里回来,把堆放在墙角的两把铁锹拿起来。
路过导演组时,偶然间听到他们在窃窃私语,她心生好奇,便走过去一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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