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会信这等把戏,到底是个孩子。
可他转念一想,怕是自己在客邸无端发怒一事,让妹子以为他对脸上刺字耿耿于怀,这才买下此丹药。
他虽是不满别人打量自己金印的目光,可到底也是准备投身绿林之人,一番发作之后,心境已然平复,反倒没这么在意脸上两行金印了。
不过,郁竺毕竟也是担心自己,武松思忖后,终不忍拂其意,遂道:“好,那就试试。”
获得武松首肯后,郁竺便将丹药小心翼翼用水化开一点,然后慢慢涂抹在他的脸上。
只见那丹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与皮肤融为一体,迅速将金印的颜色冲淡。
武松不知这药效果如何,只感觉脸上热热的,郁竺的衣袖带过一些隐约的香气,钻进他的鼻腔。
不过片刻,耳边传来郁竺惊喜的声音:“好了!真的不见了!”
武松有些不可置信。
“什么?”这曾让他饱受世人白眼的金印,竟如此轻而易举便被抹去?
他忍不住用手去摸脸颊,只觉得触手有些油乎乎的,原本那处凹凸不平却是真的摸不到了。
武松十分兴奋,可惜此处没有铜鉴,他从无查看,便四处寻找水缸,试图通过倒影一窥究竟。
郁竺见武松如此模样,也是满心欢喜,正要帮他举灯寻找水缸,却感觉后颈处一阵凉风。
面前的武松动作极快,身形如电,几乎是瞬移到郁竺身后。
背后传来拳肉碰撞之声,随即一声闷哼。
回头再看,那从浴堂救回来的青年已经被武松牢牢制住脖颈,贴在墙上不能动弹。
比起之前昏迷时,他脸上恢复了一些生气,眼睛里的光却又很快黯淡下去。
“也罢,合该殒命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