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四海了。”
郁竺从善如流,温言安慰道:“信叔切莫如此想,你这是心怀社稷,为朝廷除害,此乃大忠大义之举。些许流言蜚语,不过是过眼云烟,何足挂齿?莫要因小礼小节而自苦。”
这一番话入情入理,让刘?心里好受了一些,待一行人缓缓走出拱宸门外,刘?停下脚步,与二人告别,转身融入了茫茫夜色之中。
待刘?走远,武松才微微低下头,他心中有某种复杂的情绪在涌动,可脸上却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轻声打趣道:“名字名字,这字称呼起来确实和名不一样,可惜我就没个字号。”
郁竺闻听此言,这才恍然想起武松的身世。他自幼家境穷苦,兄长武大郎原名武植,社会底层的人,“名”往往只是为了便于称呼,随意依据身边常见之物而起,松也好,植也罢,不过是平凡生活里最质朴的印记。待成年之后,又有谁会为他们
去取字呢?
想到这里,她温言道:“字与名,相辅相成,弱冠后由父亲、师长或族中尊长赐予均可,如今兄长既无长辈在旁参谋,那自行择一字便是。”
武松听闻这话,心中隐隐酸意好似被一阵微风轻轻吹散了些许,他缓缓抬起眼眸,目光直直地看向郁竺,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妹子如今是我唯一的亲人了,你便帮我择一个吧!”
郁竺未曾想到武松如此信任自己,将这人生第二姓名权交到自己手上,不禁神色一肃,认真了起来。她微微仰头,目光望向远方那夜色笼罩下的山峦轮廓,过了好一会儿,才收回视线,缓缓道:“挺岳‘二字如何?“挺”,寓意挺拔、刚直,“岳”常
指高大的山,松树生于山间,挺立于峭壁之上,正是挺岳‘二字的写照。”
“挺岳,挺岳......”武松轻声重复着这两个字??挺拔、刚直......她竟是这么看自己的么?
想到这里,他微微一笑:“甚好,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