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第 89 章(2 / 3)

章?,废弃曾布,连权倾一时的蔡京也曾数度被他免去相位。对于朝堂之事,他自是洞若观火。高俅蒙蔽圣听之举,他自是心知肚明,但近来针对他的事情接二连三地发生,难免让赵信心生疑窦,暗自揣测此事会不会此事

    背后还与旁人有所关联。

    这个旁人是谁?赵佶回溯起这些日子的点点滴滴,郁竺这个名字跃入他的脑海。

    可方才听了荣德帝姬的一番肺腑之言,赵信心中的这份疑虑倒是渐渐消散了去??行事不拘小节,甚至有点莽撞,如此性情之人,想来是不会有这般细腻缜密的心思,更重要的是,她一个女子,一未曾婚配,尚无夫家可依傍,二来膝下也并无

    子嗣,如此情形之下,实在是想不出她这样去铤而走险,做出诸多事端,究竟有何意义?

    况且,赵佶打心底里便觉得女子大多困于内闱,纵使善于奇技淫巧、诗词歌赋,又哪会有这般大的能耐,去搅弄朝堂上的风云变幻呢?

    至于爱女荣德帝姬所言是否属实,赵信自是心如明镜。他向来对自己品鉴人心的能力颇为自负,自诩有着听琴辨心的本领,方才那琴声哀怨缠绵,却纯净无垢,可见帝姬心思单纯,绝非蒙蔽圣听者。

    况且帝姬才刚刚经历了丧夫之痛,正是伤心欲绝之时,哪里还有多余的心力去构陷或是偏袒哪一位朝臣呢?

    如此想来,近来诸事不过是机缘巧合罢了。

    赵佶又轻轻叹了口气??高俅啊高俅......他身为帝王,自然深谙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对于宠信之人,只要不是犯下忤逆犯上,动摇国本的大错,他向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可是人心难测,欲壑难填,他高俅竟然为了一己之私利,全然

    不顾念自己对他的诸多恩宠,置自己的安危于不顾,何其可恨......

    思忖片刻后,赵佶伸手拿起御笔,手腕轻悬,运笔如飞,笔尖在描金云龙纹纸上落下,伴随着沙沙的声响,一行字迹迅速呈现出来。

    不多时,赵佶搁下御笔,高声唤道:“梁师成!”

    听到传唤,梁师成赶忙小碎步趋前,小心翼翼地接过那描金云龙纹纸,垂眸看去,只见那纸上赫然写着:“高俅谋反一事,着御史台、大理寺、刑部公开审问,明正典型。”

    他心头猛地一紧,知晓此事非同小可,双手捧着那御诏,退至一旁,即刻去安排相关事宜,不敢有半分耽搁……………

    高俅此刻被关在一处名为内狱的地方。

    说是内狱,实则不过是在宫内随意寻了一间破旧屋子,那屋子年久失修,墙壁斑驳,角落里还结着些蜘蛛网。

    高俅锦衣玉食已久,骤然落到如此境地,心中极为慌乱,却又不甘心坐以待毙。他在这狭小的屋里踱步,四处搜寻着,片刻,终于在一处不起眼的角落里找到了几支炭笔。

    于是乎,他手忙脚乱地脱下自己身上的亵衣,凑到那从屋外透进来的,由看守士兵所持灯笼映照出的微弱光亮下,开始奋笔疾书起来。

    高俅打定主意,要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原原本本地写下来。事发太过突然,不管是哪个背后黑手想要陷害于他,想必也还没来得及把一切都做得滴水不漏、毫无破绽。纵使他确实是因为担心权柄旁落,又起了贪功的心思,才着意去陷害他人,

    可这也并非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他要向官家禀明这一切,哪怕就是遭到贬斥,也总好过如今这般一下子被免去官职。

    就这样,高俅半趴在那满是灰尘的地上,屁股撅得老高,全神贯注地在那亵衣上书写着,不多时,正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