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千不该万不该拿我们侯府的银子给别人,你等着,我一定去侯府讨回我们王府的钱。”
云昭雪摊手,“随便,你去要银子时知会我一声,如果我心情好,说不定会助你一臂之力哦。”
她正想着过几天再去要债,有人抢着去,就让她去好了。
戌时,一辆马车停在大理寺。
一个身披黑色连帽斗篷的女子从马车上下来。
宽大的帽子遮住了她大半张脸,只露出下半张精致白皙的面容。
东宫侍卫持令牌引路,穿过三重包铁木门,每过一道,两侧卫兵便无声退开。
甬道幽深,火把在石壁上投下摇晃的影子,空气中飘着霉味与血腥气。
最后一扇生锈的牢门吱呀打开,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
侍卫低声道:“到了。”
云昭雪进去,门就被锁上了。
牢房阴湿窒闷,高窗斜透进一抹昏暗的月光,隐约可见一个男子倚墙而坐,一件污浊的血囚衣,戴着手铐和脚镣。
那人就是书中最大的“反派”了。
他为国征战近十年,两次被扣上谋反的罪名。
第一次被下狱废掉手脚和武功、抄家流放。
第二次帮助新帝一统天下后,被扣上反贼的罪名诛杀,成为史书上有名的反贼、奸臣,遗臭万年。
自古以来,忠臣良将没有几个有好下场。
她前世在佣兵团拼命执行任务,立功无数,帮老板挣得盆满钵满,打算金盆洗手不干了,结果被组织出卖。
同是天涯沦落人啊。
云昭雪弯腰近距离的观察他,只见他眼眸紧闭,长发束起,几缕碎发拂过眉骨。
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眉宇间却凝着与年龄不符的沉郁——五官棱角分明,剑眉心目,鼻梁高挺,薄唇紧抿,下颌线条如刀削般冷硬。
囚衣领口微敞,露出锁骨处一道狰狞旧伤,腕间的镣铐因多次被拖拽勒进皮肉,手腕脚腕都有一道血痕,几乎深可见骨。
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故意闭眼不想见她。
她低咳一声,还是没反应,抬脚踹了他一下,凶巴巴的说:“喂,没死就吱一声,本郡主来看你了,还给你带了饭菜。”
话音刚落,在草堆里乱钻的老鼠叫出了声,“吱吱!!”
云昭雪,“……”
牢房外有太子的人监听,她故意表现出原主的蛮横无脑。
萧玄策声音嘶哑,“谁让你来的。”
云昭雪脱下帽子,语气傲慢,“我自己想来的不行啊?除了本郡主谁还愿意搭理你这个阶下囚?”
“给你,拎这一路,手都酸了。”
说着,把食盒丢到地上。
萧玄策瞥了食盒一眼,又收回目光,冷冷的吐出一个字,“滚!”
“本郡主怀了你的孩子。”
男人好似没听到。
云昭雪指着他的鼻子骂,“他也是你的孩子,你竟然对他不闻不问,连你的骨肉至亲都不在乎,这个冷血无情的男人,你还是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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