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释重负般地缓缓坐在了地上,眼神空洞地凝视着远方发呆。 就这样一直坐着,坐了很久很久。谁也不敢轻易上前打扰他。 不久后,在城墙上他独自写下:浊浪吞城万骨横,将军帐下夜无声。自古战事无全策,血染征衣非我兵。 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此时此刻,他根本不敢再多看城中一眼,那种深深的愧疚感已然将他完全淹没。 而这一战,无疑将成为他心中永远的梦魇,如心魔一般,伴随一生,如影随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