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卫深狱之中,关押的人数多得几乎连立足之地都快没了。
黑暗潮湿的环境里,哀叫与惨叫声此起彼伏,交织成一片令人毛骨悚然的噪音。
身着飞鱼服的缇骑厂卫们,正有条不紊地对关押之人轮番用刑。
只见其中一名厂卫,拿起一根烧得滚烫的铁条,狠狠按在一名囚犯的肩膀上。
“嘶啦”一声,瞬间,一股焦糊味伴随着缕缕青烟扑鼻而来,囚犯的皮肤瞬间裂开,鲜血从伤口处汩汩渗出。
“啊!”那被用刑之人疼得全身止不住地剧烈颤抖,豆大的汗珠布满额头。
李公公皱着眉头,捂着鼻子,一脸嫌弃地说道:“怎么这味儿这么大啊!”
立刻有一人满脸谄媚地快步上前,说道:“义父,您怎么到这儿来了?这地方脏,别污了您的眼。”
李公公漫不经心地把玩着炭火上的铁条,随口说道:“我就来看看!”
“阉狗!你竟敢残害朝廷命官,我就算死了,做鬼也不会放过你!”那被用刑之人正是户部尚书,同时也是内阁七人之一的李大人。
此刻的他,全身伤痕累累,头发蓬乱,满脸污垢,上半身更是血肉模糊,模样凄惨得不忍直视。
李公公拿起铁条,在他面前晃来晃去,语气轻佻地说道:“李大人,您可是天下世族李氏的家主,我也姓李。
可您为何非得跟我过不去呢?您这是逼得本监不得不大义灭亲啊!”
“呸!就你这阉狗,也敢自称李家人?你连个完整的人都算不上,骂你阉狗,那都是对狗的侮辱!”李大人歇斯底里地大声咒骂着。
李公公听着这些侮辱谩骂,不仅没有丝毫不悦,反而仰头哈哈大笑起来。紧接着,他猛地举起滚烫的铁条,径直插进了李大人的喉咙。
李大人被铁条烫得全身剧烈抽搐,喉咙被烫穿,鲜血顺着铁条不断流淌。
一股刺鼻的血腥味迅速弥漫开来,伴随着袅袅青烟。
众人下意识地捂住鼻子,纷纷向后退去。李大人喉咙插着铁条,挣扎了两下,便彻底没了动静。
李公公厌恶地拍了拍手,掏出一块精致的绣花布擦了擦手,随即随手一扔。
他冷冷地对身边的那名义子说道:“去把李大人家抄了!找出族谱,按照上面的名字,给我一个不漏地找出来,全部杀掉!”
“是!”那人立刻回应,兴奋之情溢于言表。抄家,谁不喜欢抄家呢?
那可是户部尚书,家里得藏了多少好东西,光是想想就让人开心不已。
李公公瞥了他一眼,自然明白这小子心里在盘算什么。不过没关系,只要对自己忠心,其他的都不重要。
毕竟,要是没有相应的好处,谁会真心实意地追随呢?随后,李公公在深狱里慢悠悠地来回巡视。
囚犯们反应各异,有的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有的怨声载道诅咒他不得好死,有的则跪在地上忏悔求饶,还有一些人就地打坐,静静等待死亡降临。
但李公公似乎对这些都毫不在意,在他眼中,这些人不过是微不足道的蝼蚁,他们的生死,全在自己的一念之间。留着他们慢慢折磨,这才是乐趣所在。
走着走着,他来到了一处密室前。“嘎吱”一声,石门缓缓打开。
在密室深处,有一人独自关押,正席地而坐,面无表情,仿佛对周围发生的一切都毫无触动。
李公公看着那未曾动过的饭菜,长叹一口气说道:“哎!老师,该吃就吃,该喝就喝,您这样不吃不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