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家这位家主,叹息说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涉及到这六件至宝,大事关键所在,便无法容他去了。”
说完之后,便见这位家主,躬身拜倒,叩首道:“老祖万安,望此夜登神!”
“去吧,残狱府主与老夫,颇有交情,愿意收留伱们这一支嫡系,今后好生在残狱府下做事。”
刘家老祖平静道:“没有老夫撑腰,今后不要升起妄念,绝了这一脉子嗣。”
他伸出手来,将那家主令牌,放在怀中,说道:“老夫如能登神,尔等皆可归来,凌驾于高柳城各方势力之上,下一任大城守,该是你的位置。”
刘家之主三跪九叩,方是起身,骑上骏马,点起大照夜神灯,沿着大江上游而去。
这里陷入了寂静当中。
片刻之后,才听刘家老祖开口。
“怎么只有你来?”
“无常还在路上,大概是同为人族,心中难免负担,所以沿途斩杀妖邪而来,算是定一定心境。”
对岸出现一道身影,左边衣袖,迎风飘动,空空如也。
来人正是监天司最高指挥使,面上含笑。
隔岸相对,仿佛老友叙旧。
“听说那小子,嗜杀如命,莫非杀人还影响心境?”刘家老祖淡淡道。
“他一向心善,杀人也是无奈之举,谁让你刘家,害死了太多的人?”指挥使叹息说道。
“这话你自己信吗?”刘家老祖冷笑一声,说道。
“我信不信,不重要,你信不信,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世人信了,就足够了。”指挥使说道。
“用老夫作为弃子,给这个小子造势。”刘家老祖缓缓说道:“若今日老夫炼气化神,你们都是弃子!”
“那就看老先生,有没有这个本领了。”指挥使拔刀出鞘,眼神微冷。
“你全盛之时,能够与老夫斗上一场。”刘家老祖出声道:“断了一臂,隐患更重,已远不是老夫的对手。”
“本座不是来杀您老的,也不是打算战胜您老人家。”指挥使抬起刀来,轻声说道:“他年纪还小,入炼气境未久,您老即便胜他,也胜之不武……我今夜来,先耗一耗您老人家。”
“你消耗老夫部分真气,就能让他取胜?”刘家老祖伸手入怀,摩挲着家主令牌。
“不知道啊。”指挥使笑着说道:“不过,我监天司这一老一少,先后来战,如果最后还是败了,算你命不该绝。”
“可你知道老夫是个谨慎之人。”
刘家老祖平淡道:“此子名声极盛,妄想摧毁刘家,老夫必要杀他,今夜绝不会有半点疏漏。”
他叹了一声,道:“刘家历代造城,老夫打了一辈子的劫烬,临到老来,却也只能与劫烬勾结,以求自保,说来可笑。”
“老祖这是哪里话?”
就在这时,不远处行来二人,笑着说道:“人族建城,便难免勾心斗角,行权势之争,令人作呕,早该摧毁这高柳城了……临至如今,有所悔悟,为时未晚!”
“劫烬十二相的戌狗,听说你在古迹之中,虽然没能得获镇物,但日月同升之洗礼,勉强入了炼气境,这就来送死了?”
指挥使看向上方,说道:“你供奉的这头邪祟,也得了日月同升的洗礼,但真要加起来,也不够本座一刀的事……”
“当然,指挥使虽然被大长老断了一臂,加重了隐患,将死之身,但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这位带着狗脸面具的男子,微微侧身,道:“介绍一下,这位是从残狱府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