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好像不疼了哎。”罗芙故作轻松地道。
萧瑀不后悔自己劝阻李家兄弟的事,却自责连累了妻子:“都是因为我,让你受委屈了。”
罗芙靠到他怀里,柔声道:“你又不是故意的,要怪就怪李九郎辜负了你的教导,依旧顽劣,不过仔细想想,他们生来尊贵,习惯被底下人捧着了,你当着村人的面把兄弟俩绑在树上羞辱,小孩子心气高,一直记恨你也能理解,幸好我伤得不重,这事就算了吧,不然二嫂夹在中间怪为难的。”
萧瑀沉默。
罗芙仰头看他:“对了,你还有别的诸如此类的恩怨过节吗,连着两次了,我真怕下次出门做客又要莫名其妙地被人针对。”
萧瑀:“……一下子很难全都记起来,下次你外出做客前先跟我说一声,我再好好想想,不过我可以保证,我从未有过任何非礼寻衅之举。”
目前与他过节最深的是左相杨盛,但杨盛一个丞相,已经报复过他了,不至于连累妻子,与其说出来吓到妻子,不如不说。至于那些与他有过口角争执的权贵子弟,萧瑀不信他们个个都如杨二夫人、李九郎一般不思己过、不报复于他却卑鄙地迁怒于他的妻子。
根据这两次的经验,罗芙心里也有数了,萧瑀或许得罪过一些人,但没有一个不是咎由自取的,所以她可以继续堂堂正正地在外走动。
歇了半个时辰的晌,罗芙醒来就去敬贤堂找二嫂李淮云增进感情,之前是没有借口冒然走动,今日李九郎闹了那么一遭,以李淮云的性子,肯定正在自责,需要罗芙去帮忙开解开解。有的人就是太守礼了,把娘家人的无礼也算在自己身上。
哄得李淮云重露欢颜,妯娌俩带着二郎、盈姐儿去了积善堂,孩子们玩闹在一处,妯娌们闲聊家常。
冬日天短,申正时分天就暗了,罗芙从积善堂出来后顺路去前面的万和堂陪婆母坐坐,这才回了慎思堂,却被潮生告知萧瑀出门了,应该能赶回来用晚饭。
罗芙觉得稀奇,成亲快一个月了,萧瑀除了读书还是读书,她不叫他,他好像就不用出门会友。
“可知公子去了何处?”
潮生摇摇头:“公子没说,叫上青川便出发了。”
罗芙只好去中院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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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水自京城中间横穿而过,将东边的城墙分成了南北两段,其中洛水北边的这段城墙只开了一座上东门,担任三大京营之东营统领的定国公李恭住在洛北,早上出城傍晚回城几乎都会走上东门,这是稍微有脑子的人就能猜到的。
红日自西天而落,高耸的东城墙截住夕阳余晖,在城根下投落大片阴影,寒风呼啸而过,吹得进出城门的百姓商旅都缩着脖子,能走多快就走多快。
在这来来往往的车队人流中,城门外官路东边,岿然不动地站着两道身影。
又一股裹挟着浮尘灰土的冷风吹来,萧瑀闭眼偏头避开,有些后悔没披斗篷或是坐马车出来了,可他要在此等候定国公,等得太过舒适,如何在定国公面前显示他的愤怒?
官员们申末下值,在守城士兵们看来,忠毅侯府那位三公子仿佛一棵不畏寒风的傲骨青松,直挺挺地在外面站了快半个时辰,也不知道在等谁……
几匹快马逆风而来,这个时辰又是那样魁梧健硕的身形,为首者必然是从东营回来的定国公。
守城士兵们打起了精神,个个昂首挺胸的,做好了迎接国公爷目光检阅的准备。
李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