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因此种种,不算这次筹备婚事期间,上次婆媳三个同聚一堂用饭,还是九月初庆重阳的时候呢。
一听丫鬟通传,邓氏忙放下翘起来的一条腿,人也坐正了。
早已改了一些糙行的萧荣人模狗样地坐在旁边,瞧见妻子的动作,笑她:“别人家都是儿媳妇怕婆婆,你这儿倒是反过来了。”
邓氏小声呸他:“谁怕她们,我这是为了老大老二好,免得他们天天被媳妇嫌弃亲娘粗鄙。”
反正坐一起吃饭的机会不多,邓氏愿意为了两个小家的和顺勉强自己去装上一装。
萧荣笑了笑,他贪慕虚荣不假,但女人他就爱当年不嫌弃他孤苦穷顿的发妻,京城那些贵妇贵女嫌弃他粗鄙,萧荣也懒得为了取悦她们长时间地委屈自己当个雅人。
“父亲,母亲。”
杨延桢、李淮云牵着孩子们上前,规规矩矩地给公婆行礼,而她们的夫君,伤了右腿的萧琥在轮椅上坐着呢,萧璘笑着将大哥推到了父亲的左下首,随行的下人都留在了外面。
邓氏慈爱地叫儿媳孙辈们免礼。
杨延桢正要带着自家的大郎、三郎站去萧琥身边,六岁的大郎抢先跑到祖母身边,虎头虎脑地问:“祖母,怎么我都起早到了,三叔三婶还没来?”
邓氏摸摸孙子的脑袋瓜,笑道:“快了,应该就在路上了,大郎饿不饿,先吃块儿枣糕垫垫肚子?”
金秋刚收的红枣,做成枣糕又香又甜。
大郎想着弟弟妹妹们,直接端走了祖母的盘子,里面刚好四块儿,正好四兄妹一人一块儿。
萧琥正欣慰儿子是个好大哥,忽然想到什么,偷偷往旁边瞄,果然捕捉到了妻子杨延桢微微蹙起又迅速松开的眉,那是不满儿子端着盘子乱走的举动。
萧琥倒是习以为常,小时候母亲刚掀开蒸包子的锅盖,他便能直接抓出一个包子往嘴里塞,跟他比,大郎已经很讲究了。
不过萧琥从不为这些小事跟妻子吵,妻子肯定比他会教孩子,真能把孩子们教出杨家子嗣的文雅做派,那是萧家的福气。
孩子们分了糕后,大郎、三郎的吃相多少都随了萧琥,一口咬下大半个,两口就全塞进了口中,腮帮子鼓出一小坨。
萧璘看看两个侄子,再看看自家二郎规矩秀气的吃相,以及才两岁等着娘亲掰下小块儿枣糕细嚼慢咽的女儿,心里很是满意,他比大哥雅,他的两个孩子也更像真正的侯府子弟。
等孩子们吃完糕擦过手,外面丫鬟就来传话了,说三公子、三夫人到了。
这下子,不管亲爹是谁,大郎、二郎、三郎都低头检查自己的袖口、衣襟,担心会不会落了枣糕碎末,被三叔瞧见会挨嫌弃的,尽管三叔不会直接说出来,但三叔示意他们清理脏污的眼神,仿佛把他们当成了三个猪崽儿。
两岁的盈姐儿好奇地瞅着三个哥哥,冷不丁被娘亲转了一个方向,再看着娘亲也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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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淮云并不以自己国公府的出身为傲,但她也不能让小叔子怀疑她是个打扮不好女儿的邋遢二嫂。
邓氏在主位上看得一清二楚,默默又把老三骂了一遍,爱干净爱整齐都快变成一种病了,幸好没生在村里,不然看到路边经常可见的驴粪狗粪还不得恶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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