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用这一百二十文钱撬动一万文的财富,其实在他决意离开林家时,脑子里就已有了个模糊的雏形。
如今,正是将构想付诸实践的时候了。
方清雪望着那空荡荡的门口,又低头看看自己空空如也的手,心里也跟着空落落的。
她倚着门框,慢慢滑坐到冰凉的台阶上,将脸埋进膝盖里。
半晌,才抬起头,望着天际那最后一抹残霞,幽幽叹了口气:
“祖宗保佑,但愿他真的能靠谱一回吧。”
她起身,依言将那破旧的木门闩得死死的,又走到屋后,看着那几口布满污垢的水缸。
认命地挽起袖子,开始打水清洗。
虽然不知林澈要这些破玩意儿有何用,但眼下,除了相信他,似乎也别无他法了。
而此刻的林澈,揣着那烫手山芋般的一百二十文巨款,走在华灯初上的街道上。
夜市刚刚开张,各色小贩吆喝声不绝于耳,食物的香气混杂着叫卖声,形成一股浓郁的市井气息。
若没有绝对把握,林澈又怎敢定下七日之约。
只是此刻的他倒是有些犯难了,只因市场上的苞米与他预估价格相差太大。
一百二十文只能买十几斤苞谷,经过蒸馏最多能出一两斤酒....
这让信心百倍的林澈一下子浇了盆凉水。
时间紧任务重,上哪去搞苞米或者起始资金呢?
边走边想,直至一处宏伟的建筑下。
抬头一看,只见一座气派的三层朱红色楼宇临水而建。
三面环着碧波,雕梁画栋,在这京城繁华之地,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一个烧钱……哦不,是个文人雅集的好去处。
据说掌柜的极好诗词,只要作出好诗便能免费吃住!
可林澈此时满脑子都是搞钱,自然不会去这地方消遣。
摇摇头,便要离开。
却见从里面并肩走出三人。
为首一人,看年纪约莫四五十岁,身着暗纹锦袍,腰束玉带,面容冷傲,虽未言语,却自有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度,显然非富即贵。
他身后跟着两人,左边一个满脸虬髯,身材魁梧壮硕,豹头环眼,一脸凶悍之气。
目光如电,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右边一个则面白无须,眼神灵动中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锐利,只是神态间总透着一股子难以言喻的……阴柔之气。
那锦袍中年人此时正微微摇头,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失望之色,叹息道:
“又白跑一趟,满耳尽是陈词滥调,连一首能入眼的诗作都无,尽是些混吃混喝,沽名钓誉之徒。”
那白面无须的随从立刻接口,声音略微有些尖细,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