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方清雪抬起泪眼,迷茫地望着他。
这话说得轻巧,可钱从哪里来?
难道好运还会再次光顾吗?
林澈见她仍是忧心忡忡,便岔开话题,指着那块虎肉笑道:
“现在嘛,咱们的首要大事,是做饭!”
“吃饱了肚子才有力气想法子不是?”
“你就不想尝尝这老虎肉是啥滋味?”
“听说壮阳……呃不是,听说大补!”
方清雪被他前半句噎住,又被他后半句逗得脸颊微红,目光再次落到那虎肉上,肚子里很不争气地“咕噜”叫了一声。
她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
肉啊……光是想想,舌尖似乎都已尝到了那久违的荤腥气。
既然他说有办法那就信他的,毕竟也再没有更坏的事了!
“我、我去做吧。”
她低下头,声如蚊蚋:
“你奔波了一天,歇着便是。”
虽然还未完全适应“妻子”的角色,但她骨子里让她觉得,洗衣做饭这些事,总不能一直让男人动手。
林澈却一把拉起她的手,不由分说地往那间四处漏风的厨房走去:
“一起一起,夫妻搭配,干活不累!”
林澈将新买的铜锅架上,方清雪则小心翼翼地去舀米,动作轻柔得像是对待珍宝。
她看着那雪白的米粒,鼻尖萦绕着米香,又是一阵恍惚。
林澈手脚麻利地将板油切成小块,投入烧热的铜锅中。
滋啦啦——!
油脂遇热融化,欢快地沸腾起来,浓郁的油香瞬间爆发,充斥在狭小的空间里,将这破败的草棚都熏得有了几分暖意和烟火气。
方清雪蹲在灶前,看着锅中逐渐融化。
变成清亮液体的猪油,闻着那勾魂摄魄的香气,只觉得这半年的清贫苦楚,仿佛都被这锅热油驱散了几分。
她偷偷抬眼看向正专注炼油的林澈,侧脸在跳动的灶火映照下,竟显得有几分陌生可靠。
没多大工夫,破旧的小院里已是香气缭绕。
米饭的甜香,猪油的焦香,还有那从未闻过的炖虎肉香交织在一起,织成一张温暖而充满希望的网。
方清雪蹲在灶前,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咕嘟冒泡的炖肉罐子,口水终于没忍住,悄悄从嘴角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