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暗卫监视,皇帝出场(2 / 2)

在为皇兄分忧吗?说起来,那个闻安昭生得出水芙蓉,臣弟瞧着比丽妃还美上几分,恭喜皇兄宫里又要多一位佳人了,哈哈。”

容玄渊不耐听他插科打诨,低头向他挥挥手:“朕不会让那闻氏女进宫。罢了,你回去吧。”

“是!臣弟告退!”

容玄钰松了口气,高兴的转身离开大殿。

“写不完就别出你的怀庆王府!”

容玄钰闻言,伸出的脚在门槛处绊了一下,狼狈地跑了:“我知道了。”

襄光帝拿起一本奏折细细翻阅,他命容玄钰所做之事事关江山社稷,不得有半点马虎,所幸窥听的秀女并未看见容玄钰的容貌,如若不然便是死一个秀女也无妨。

襄光帝提起朱砂之笔批阅,眸色幽暗无光:虽说她是无辜遭此一劫,但为了社稷而死,倒也不算白白牺牲,他日后定会多多提拔她的父亲。

罢了,既然没看见,还是把她放回桦南县远离京城为好。

襄光帝向看似空无一人的大殿命令:

“暗十,你去盯着那闻氏女,不能让她泄露出一个字,直到她回到桦南县。”

“是!”

这一边,闻安昭已经展开了那张纸,不知自己已经在鬼门关上走了一回,还在思考会是谁把这个木盒放在这里,原来的闻安昭?她一时不得其解,只见纸上只有几个潦草大字:“我会一直盯着你。”

这语气,这做法,这字迹……绝不是原本的闻安昭,倒更像昨夜闯进她屋子的有点愚蠢的刺客,字如其人。

被骂蠢的容玄钰正躲在怀庆王府里斗蝈蝈,突然的一声咳嗽让他念叨:不会是皇兄想他了吧。

闻安昭还不知自己猜对了,只觉得若真是那刺客便有些心下戚戚。

厢房是四名秀女同住,宿在一张床上,虽然她住的这个厢房只有三人,但这个刺客就这么堂而皇之放在这里,不怕被人看见?真当皇宫是他家不成?而且还是枕头底下,这么硬的木盒,一个不小心把她头磕破了怎么办!

澄心堂纸乃是纸中第一品,区区一个刺客,偷的纸吗?

还有一点,她今日是被修文嬷嬷命令临时决定搬回来的,那刺客怎会消息如此灵通?

蹙眉细思,闻安昭心中隐隐闪过几个猜测,但还没等她抓住细想便如一道闪电般倏忽不见了。

闻安昭将纸塞进贴身香囊中,又把木盒藏在包袱里才安心躺下。

不一会儿,白玲珑和花雀欣相继回来,两人似乎说着什么想把她叫起来,闻安昭装作熟睡的模样没有理会。

直到厢房内彻底安静,油灯熄灭之后,闻安昭缓缓睁开眼盯着上方,万籁无声的漆黑之夜使人内心平静,她心中的一点躁郁渐渐被抚平消散,思索着想:那刺客说会一直盯着她,虽然不知道那刺客究竟有多大的本事,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那刺客不按常理行事,很有可能现在房顶上就有一个黑衣人在监视她,她不能去赌。

幸好她这几日没有暴露出太多变化,根据周围人的态度摸出“闻安昭“表面的性子,言行举止都是依此衍生,看来以后很长一段时间都要继续演下去了。

至于落水一事,根据黄水落的话来看,她猜的果然没错,“闻安昭”生性胆怯,不会无缘无故独自一人在偏僻之处,而没有白玲珑的纵容默许,花雀欣不会对“闻安昭”如此大的恶意。所以花雀欣和白玲珑都是间接害死“她”的凶手,真凶应是那名刺客,“闻安昭”应是无意间撞破了他的阴谋,因此被他灭口。

闻安昭心中暗暗谋算一番,直至半夜才沉沉睡去。她自认不算聪慧,所以只能深夜在心中细细盘算,以此警醒自己,过去十几年的宫闱生活,从一个小宫女到一司之主所依赖的正是她这份心机。

房顶上的暗十一身夜行衣,尽职尽责借着月光在一个小册子上记录——嘉和十年三月初十,主上命我监视闻秀女的第一夜,无事发生。

写完他停下笔,把册子贴身放好,忍住喉间涌上的咳意,不禁想:难道是着凉了?

夜渐渐深了,繁茂的树枝遮掩住暗十的身影,这是他夜晚栖身之地。

夜凉如水,高穹中圆月白玉如盘,不见一丝云翳。皎洁的月光轻轻洒落宿秀阁中,一间厢房中三个秀女正酣眠熟寝,只见床榻最里一侧的秀女双眉紧蹙,神情不安,仿佛正在做一个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