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墙边的那个秃头大汉,被景少爷的内功震得早已是内脏尽毁,七窍流血,虽然神志尚还清楚,但是不能开口说话,只能发出“呜咽”之声。
七慕见那个秃头大汉那双混浊的眸子里,倏然被惊惧填满,她轻轻一笑,原来,这个时代也是有“吕后”的,那就好。
彘,豕也,即猪。
人彘,即把人变成猪的一种酷刑,最初始,便是由吕后所发明的,用来对付刘邦的宠妃戚夫人。
七慕用剑指着那秃头大汉,从他丑陋的脸,到他的四肢,再到他的下身,锋利的剑刃所过之处,鲜血淋漓。
七慕忍着脸上的剧痛,硬是非要带着浅浅的笑容,凝视着那个秃头大汉,语气从容的缓缓的道:
“所谓人彘,即把四肢一一剁掉,令其不能行走,再挖出眼睛,令其一生黑暗,然后用铜注入耳朵,令其失聪,也叫熏聋。”
七慕见那秃头大汉神情挣扎又狰狞,浑身上下不停的颤抖着,似是想要躲开她,躲开她手中的剑,她语速蓦然变快、变得尖锐而摄人,再道:
“最后,用喑药灌进喉咙,割去舌头,破坏声带,使其不能言语,然后扔到厕所里,令其自生自灭。”
七慕以剑挑开遮着秃头大汉下身的衣物,冷着脸,冷着眼,倏然间手起剑落,那秃头大汉的那玩意儿就掉落一旁,下身的血如泉涌,霎那间,湿透一地。
看着那秃头大汉痛苦的在地上翻滚到几乎虚脱的模样,听着那秃头大汉声嘶力竭的呜咽声,七慕脸上的笑容慢慢收敛,她握剑的手微微颤抖着,血顺着剑刃流下,触目惊心。
望着自己亲手造成的人间惨象,七慕捏紧了拳头,心中却并无半分悔意,为何要有悔意?
七慕拖着那剑,剑刃划过冰冷的地板,带出一条蜿蜒的血迹,她缓缓的走到那秃头大汉身边,然后蹲下,打量着他的神色,轻声道:
“你以为,会把你做成人彘。”
“做成人彘就算了吗?”
“不,那样的惩罚对你而言,太轻了,我保证,你的余生,一定要比戚夫人,来得更痛苦。”
“你,千万要好好活着,活着享受,你犯下的罪孽的救赎。”
以德报怨,那何以报德?
强jian,应该判死罪才是。
若是景少爷没有来,或者是,景少爷来得再晚一些,那么,被毁去的人,便是她了。
这叫七慕,怎能不恨?她心向善,但善良之中,必有锋芒。
角落里,有一个之前被景少爷挥掌打落在墙边的大汉,缓了许久,终于咬着牙,以手撑地,巍巍颤颤的缓缓坐了起来,他红着眼,望着七慕,道:
“你……你好狠……秃子他还什么的都没有做……你根本就没有被强……你居然……残忍……你……”
七慕闻言,转而望向那个大汉,她仔细看了两眼,发现,原来是点破她计策的那个大汉。
七慕方才做了那样残忍的事,尽管她的理智是认同的,但是,从未伤过人的七慕,情感上也是有些难以接受的。
此刻,望着那人既愤恨又惊惧的脸庞,她浅浅一笑,眉间闪过一丝淡淡的疲惫,但眼神却是犀利无比,她微扬着头,斜睨着那人,略有些讽刺的问道:
“没有做成,便是无罪吗?天底下哪有那样的好事?”
“你……”
“你说我残忍?残忍的分明是你们,若是真的事成,我还能有活路吗?我还能有未来吗?”
“难道你们会突发善心放过我吗?你们在得势的时候,没有想过要放过我,那现在,凭什么舔着脸,要我放过你们?”
“我有什么罪?虽然是晚上,但我走的也是这帝国的官道!”
“你……”
七慕习惯性的保持着唇边的幅度,一字一句的说完那些话后,精神被透支得厉害,身子便有些摇摇欲坠。
景少爷见状,眉头轻蹙,连忙就上去将她手中的剑取下,丢给无痕,而后抱起她,道:
“我带你回去。”
见七慕紧抿着唇,神情难受,却还是摇了摇头,景少爷眸光微沉,旋即又轻叹一口气,对着无痕命令道:
“让他们活着,一个都不许死。”
待无痕应了是之后,景少爷见七慕脸伤成那样,竟扯着唇角还想笑,瞥了她一眼,制止她,道:
“脸伤成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