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娘,咱们先走吧,我的手很痛,再不看大夫,废了咋办?我以后还要娶个漂漂亮亮的小媳妇呢。”
七慕这语气半是开玩笑,半是诚恳的请求,她的眉间微微蹙着,脸色越发的苍白,甚至出现了头晕目眩的情况,再说,她就是没有受伤,在孤身一人的情况下,她也要避开张三贵这个王八蛋。
许氏就站在七慕的身旁,她闻言,先是有些慌乱的瞧了七慕一眼,发现她暂时没有大碍后,便轻轻的松了一口气,许氏生得慈眉善目,她抬头望了一眼天色,她有些纠结的说道:
“小孩子,现在这天马上就要暗了,我家里的人应该也快从田里回来了,我有个儿子,平时家里需要什么都是他去镇上采购的,大娘我老眼昏花了,到了晚上几乎就像是个瞎子一样,什么也看不见。”
“我们一老一少,你又受伤了,所以我想着等他们回来了,我就让我儿子和我一起送你去,大娘这心里实在是担心呀。”
七慕听了,她微笑着点头,内心却是有些淡淡的哀伤,她应了一声:
“好。”
旋即,七慕望着许氏离开,她步伐极快,看她走的方向,要去的地方应该是自己的家里,七慕等她远离后,才微微叹息了一声,她今儿才彻底体会到孤苦伶仃的意思,明明身边这么多人,一个个好似都很有同情心,可真正来关心她、为她做一些事情的,却一个也没有。
现在,他们都在看戏呢,张家的大戏怎么也比她一个手受伤的人来得好看,七慕的眼底出现一丝自嘲,其实她也没有要去怪罪任何人的意思,只是当这种感觉轮到自己身上,那滋味总是不太好受罢了。
七慕翻了个身,将自己的侧脸掩在阴影之下,她不想给张三贵认出她的机会,但旋即,七慕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疑惑,许氏在白天市里明明很好,行动也都自如,为什么会说自己一到晚上就想个瞎子呢?
七慕抿唇,如果不是许氏在说谎,那多半许氏是生病了,她生的这个病叫做夜盲症,是因为人体缺乏维生素A而导致的,而要补充维生素A,那就要多吃胡萝卜。
这事情,以后再说吧,也不知道这许氏什么时候能把人带来,她就想找个大夫,包扎一下伤口,怎么这么难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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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另外一边,张大牛一句不满又带有深意的问话,让众人都惊呆了,这一家子到底是在搞什么事情呀…………
“小娼妇,你哥哥才回来多久?!你就这么急不可耐的拉着他进屋,你是想要做什么?!”
每一个字,众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一时间,他们都瞪大了眼睛看张三贵和张春草,想要知道他们会怎么回答………
细细想来,这张三贵和张小溪在小的时候,特别是张春草刚刚嫁出去那会,从来都是形影不离,他们不会真的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吧?!
八卦和好奇,让众人一个比一个兴奋,而张三贵的脸色,却难看到了一种极致,有这样一个口无遮拦的亲爹,任谁都不会觉得日子好过,这哪里是家呀?!这简直就是他张三贵受虐的地方。
在钱庄里的张三贵是点头哈腰,嬉皮笑脸的,而在自己家里的张三贵却完全是另一副面孔,他几乎都是冷着一张脸,秉承着沉默是金,连一句多余的话也不愿意和爹娘说,特别是对待张大牛。
此刻,张三贵却被逼到了绝境,他若是不开口去反驳,只怕是会损害了他的妹妹的名誉,女儿家的名誉十分重要,眼看着他的妹妹就到了要嫁人的年龄了,他这个当哥哥的,必须得为她找一门好亲事,就像大姐一样好的亲事。
于是,张三贵难得的停住脚步,回过头来,他看向众人,解释道:
“一个常常酗酒的酒鬼的话,你们也信?今儿在这里的都是街坊邻居,我张家平日的状况是什么样子,你们也通通都知道,我小的时候,要是没有大姐,只怕我都活不下来,现在我大了,我自然是要学着我姐,多护着自己的妹妹,不然她早晚得呗人折磨死,你们说对不对?!我和我的妹妹,我们何错之有?!”
这一番话说得众人是心服口服,连七慕的心底也稍稍被触动了,张三贵绝对不是一个好小二,但他应该是个好哥哥,有这样的哥哥,算是张小溪人生不幸中的大幸了,她起码还有一个依靠………
不对是两个,依今儿的情况来看,张春草对自己的娘家人那是相当的不错的,完全没有半分刻薄的情况。
众人纷纷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