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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书,小琪,小琴………这些人名,简直就像噩梦一样,她不想再听到。
小画闻言,眼眸中含着泪水,她慢慢的站起来,叹息着说道:
“小姐,这里除了她,就是你和我,没有其他人,小姐不必再喊,不会有人来的,就算有人,也不可能来这里,京都云府来信,现在所有人都大约在云月清小姐的屋子里。”
云宝儿蹙眉,隐隐想到一个人,问道:
“那我娘,她也在吗?”
小画回答道:
“若是嬷嬷告诉了她这个消息,那她自然是要去的,毕竟云月清小姐的身份不同凡响,她的安危也是府里的安危。”
云宝儿泪崩,哭泣道:
“我也在生病,我娘为什么要去看那个小贱人?!我娘当真是一点都不心疼我,亏我还想着她,我不去了,我不要去看她了,我要回屋子。”
云宝儿的心是真的被伤了,因为她自认为她一醒来,想的不是容世子,也不是云月清,而是她的亲娘,可是她的亲娘,却一点儿也不念她们之间的母女情分。
这是母女,还做什么?
云宝儿的眼眸深处闪过一丝狠绝,她转身而走,却听到身后的小画说道:
“小姐,您回屋子去是对的,赶紧好好的梳洗一番吧,昨儿奴婢去唤嬷嬷来找你们之间,也顺便去了一趟官府,奴婢报官了。”
云宝儿闻言,猛然的转身,问道:
“报官?你个贱蹄子,能报什么官?你可知道这里是哪里?岂能容得下你的胡言乱语?”
小画默默的流着眼泪,眼神里有着一抹坚毅:
“小姐恐怕忘记了,奴婢有一次哄得您高兴,您便把卖身契还给奴婢了,现在站在您面前的奴婢,也是一个有自由的清白人。”
云宝儿气得笑了,指着小画骂道:
“区区一个贱婢,还敢说自己是个清白人,好啊,你报官就报官,我是云府小姐,哪怕没有什么实权,那与你也是天差地别!”
小画浑身弥漫着一股死气,她淡淡的说道:
“奴婢自然是不敢与小姐相比,反正在供词中,奴婢已将这些年来云府做的孽,悉数写下,这还要多亏了小姐以往对奴婢的悉心教导。”
“还有,小姐贵人多忘事,当初您让奴婢处理的小春,此刻就在官府里,等待着见您,见云月清小姐。”
“只要等到小春见到云月清小姐,或者是见到从京都云府来的任何一个人,你之前算计云月清小姐的事情恐怕就再也遮盖不过去了。”
听了这些话,云宝儿头晕眼花的,她语气不稳,说道:
“京都云府?小画你究竟想要做什么呀?!你未免也太过可怕了吧?”
小画的眼眸中泪光一闪,语气里带着十足十的痛心,说道:
“比起小姐您对小琴做的事情,我对您、对云府做的事情,一点都不可怕。”
随后,小画对着云宝儿福身,说道:
“我和小春,将会成为毁灭江南云府的利器,而这一切,小姐您和夫人都不能怪什么,要怪也只能怪你们自己,你们太恨了,半点都不给别人活路!”
说完这一番话,小画觉得自己的眼泪也掉光了,她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去云府的大门口,等着京都云府的人来,然后告诉他们一切的真相。
看着小画离开,云宝儿倏然急得喘不上气,她说道:
“把她抓回来,还不快派人把她抓回来!她会把云府毁了的,她会把这里毁了的!”
但是扶着云宝儿的那个侍女却没有听云宝儿的话,去追小画,她瑟瑟发抖的说道:
“小姐,您还是安心静养吧,等夫人来了,再告诉夫人这些事情,夫人自然会处理小画的,现在府里能动用的人手全在云月清小姐那里,奴婢也叫不到任何人呀…………”
闻言,云宝儿大笑,她笑出泪痕,喃喃说道:
“毁了,云府就要毁了,却没有一个人来抓那个贱婢!人全部都在云月清那里,凭什么呀?凭什么呀?!她又不是这府里的正经小姐……………”
说着,云宝儿的身子软了,侍女也扶不住她了,她瘫坐在地,头疼如割,她缓缓的闭上眼睛,脸上还有一丝泪痕。
在她的意识彻底的沉睡之前,她竟然有一点那么的期望,期望她的爹爹不昏庸,期待她的弟弟不混账,期待她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