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们不尽心,只是我们总不能叫小厮一起上,把人给按下来吧?那样也不成个体统呀!公子心里明镜似的,不能那样做的!”
“于是,我们家的夫人小姐侍女们,昨夜陪着月清小姐淋了一夜的雨,今儿,个个都病了。”
“我家云宝儿小姐和你们家的云月清小姐,现在都正在发烧呢!”
听到发烧这两个字,云从文的脸色难看,但是他又不好说什么,毕竟马氏和云宝儿也都病了,还是陪着他家妹妹病的。
云从文心情不好,却仍是说道:
“我家小妹,性情顽劣,还多亏你们家的照顾。”
照顾来,照顾去,却大家伙一块病了,难怪在路上不曾见过多的侍女小厮们,原是都病了。
云从文暗叹,也只有他们京都的将军云府,才能压住云月清那样的性子了,一去别处,她便好不得。
在云月清的院子外头,云从文看见许多的侍女在这里候着,看出江南云府对他们家云月清的重视,他的脸色原本好了一些,但是,转眼却发现这些人都昏昏欲睡的模样。
嬷嬷见状,急忙喊了一声:
“快醒醒吧,京都云府的二公子来了,你们这个模样,哪里成个体统?!”
教训完府中的侍女们,嬷嬷转头就对云从文福身说道:
“昨夜一场大雨,今儿病得起不来的,都待在了**,稍微病得轻一些的,我家夫人便把她们调来了这个屋子里,想着能多照顾一点云月清小姐,还请公子勿怪。”
闻言,云从文冷着脸,说道:
“你们夫人的好心,我知道了,只是这样病病歪歪的,却也是伺候不了人的,还是叫她们散去吧,免得又传染了我家月儿。”
嬷嬷点头,挥手便让那些人走了,刚处理完这些事,又听见云从文问道:
“我来你们府里好一会儿了,怎么不见你们夫人和老爷?”
云从文再次默默的诽谤,这江南云府的风气实在是不行了,客人上门,竟然是一个陪嫁嬷嬷在招待。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轻慢,他也确实觉得自己被轻慢了,但是,他知道江南云家还不敢这样对他,其中必是有什么缘故。
嬷嬷心里发虚,眼见着进屋子,她的声音压得低低的,说道:
“公子恕罪,不是老爷夫人偷懒不知道礼仪,而是我家少爷入狱,今儿早上夫人瞧了云月清小姐,听见少爷的身子也不好了,才吩咐了底下人,好生照看云月清小姐,她才刚去了官府那边。”
云贺生病是假,嬷嬷只是为了平息云从文的怒气罢了。
“至于老爷,也是今儿早上来的消息,说老爷在酒馆里过身了,正等着府里的人去收尸呢。”
闻言,云从文瞥了嬷嬷一眼,道:
“好,不许再说了。”
听着嬷嬷说了许多,他的心里烦躁得很,江南云府好歹也是世家了,却家里一堆乱七八糟的事情没有处理好。
现在他妹妹正病着,这嬷嬷还满口什么入狱了、过身了,都是一些不吉利的话。
还好他来了,趁早把妹妹接回去才是正经事情,免得妹妹在这里被养坏了。
云从文瞧着云月清苍白的小脸蛋,他眼中满满的都是心疼,伸手摸了摸,发觉云月清的脸颊很烫,他抿唇,拿下云月清额头上的毛巾,又亲自放到冷水里。
见状,嬷嬷连忙说道:
“这样的事情,何苦公子自己来做,还是交给侍女们吧?”
嬷嬷转头,递给旁边的侍女一个颜色,侍女当即要去接云从文手中毛巾,却被云从文避开,他淡淡的说道:
“我自己来便可,去把大夫叫来,我倒要听听他怎么说。”
侍女闻言,福身道:
是。”
转身,侍女便心慌慌的去找大夫了,大夫早上说的那些话,她都还记着呢,云月清小姐的情况怕是不太好,要是被她的兄长听到这些话………
这可还了得,不行,她得提醒大夫一番。
另一边,云从文却是一边亲自照料着云月清,一边问嬷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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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儿病重,为何无人写书信寄去京都,这要万一我没有来,你们就打算等着月儿自己好了吗?”
嬷嬷点头哈腰,苦着一张脸,回答道:
“公子说的哪里话?老奴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