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闻言,容澈的眼底却是暗了,若不是见云月清昨儿的确是真情流露,现如今又要用到云府的力量去寻七慕,他此刻大约在自己的别院安静的吹玉笛吧。
容澈看过云月清后,又从侍女的口中得知她昨夜淋雨的消息,内心不觉对云月清有了几分的怜惜之意,但更加着急七慕的安危,当即说道: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但愿汝此生安好,嫁得天命郎君。”
表达了他的祝愿,也撇清了所有的关系。
云从文急忙记下容澈的话,见容澈不再说了,他用眼神示意,再多说几句,尤其是关于好好吃药的话。
容澈会意,叹息道: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好生珍惜。”
转头,容澈又对云从文拱手说道:
“那云公子,府中侍女,且先借我一用。”
见容澈如此着急这件事,云从文虽然心里不悦,但还是要给他面子,应道:
“好,容世子自行动用吧,我还要照顾我家妹妹,便不多陪了。”
容澈巴不得如此,省得还要讲许多的礼节,反而更加的麻烦,容澈出去之后,便吩咐了云府的侍女小厮们,让他们去找七慕。
而他自己,也去了昨儿与七慕相会的地方,一来,他念想着,二来,也算是找人。
至于叶家众人,得知了云从文的话,便也在云府里四处搜寻起来,忙忙碌碌,到处查看。
云月清屋子里。
云从文冷着脸,眼眸深处一丝柔光,动作笨拙的为云月清换下额头的毛巾,放入水里泡了泡,又拿起来拧干,再次叠整齐放回去。
他叹息道:
“月儿,你看上的究竟是个什么人呀?瞧着什么都好,可实际上,却是个面上温和、实际心冷的人,对着你这般可怜的模样,他都赶着要去找旁人,真是白瞎了你这些年的功夫!”
“话说回来,他长得倒是好看,难怪月儿你会喜欢上,只是,再好看能当饭吃了?!”
云月清发烧,整个人烧得迷迷糊糊,压根就睁不开眼睛,身子更是起不来,但是,她依旧听到了容澈那温润如玉的声音,从那时起,她便一直想睁开眼睛,想起来。
只是容澈来的时间太短了,不过是说了几句客套的话,便走了,这云月清的心里便也如死灰似的。
但转眼,又听到自己家的二哥哥在诽谤他,纵然容澈昨儿说的话十分伤人,云月清还是不允许有人说他不好!
他再不好,在她的心里也是好的!
更何况,容澈分明是这世上最最好的人了!
云月清全身高热的躺在**,微微睁开眼睛,模糊的看见自家哥哥的身影,她假意咬牙切齿,喃喃说道:
“哥,能当饭吃!”
云从文见了,顿时又喜又惊,喜的是自家妹妹终于醒了,惊的是她醒得突然,而且好像,妹妹是听见了不少话的。
但云从文全然没有半分的后悔之意,他理直气壮的与云月清说话,带着一丝疼惜,说道:
“月儿你终于醒了,醒了就好,理那些人做甚?!我再去唤大夫来给你看一看。”
说着,云从文便要起身到外头去找大夫,但被云月清轻轻的拉住了,她说道:
“不要大夫,要梳头的侍女。”
云从文回身,从不解中顿悟,脸色变得微微有些难看,问道:
“你还正病着,要梳头做甚?!好生养着才是。”
云月清苍白着脸,却是不肯,唇边微微弯起,还有一丝笑意,说道:
“他来了,我就是远远的见他一眼也好,极好。”
闻言,云从文几乎吐血,他劝说道:
“我的好妹妹,我的好月儿,就算是哥哥求你了,你现在病了,病得很严重,便不要让我们再担心了。”
云月清摇头,有气无力的说道:
“哥哥,我要见他,我觉得,这次我要是见不到他,以后也别再想了,哥哥,我以后都不会再来江南了,再也不来了,只求现在能够远远的、见他一面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