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手还是紧紧地抱着他,一点松开的意思也没有。夜九卿下意识地想推开一下,然而却摸到花弄影柔软的腰部,又把手偷偷地缩了回去。
花弄影将他的腰楼的更紧了,两人的身体第一次贴的如此亲近,夜九卿那只乱动的手被牢牢地压折在他自己的胸前,动弹不得,双唇也被牢牢封住,被吻得更加深沉,一阵温暖和熟悉的气流缓缓渡过来。
夜九卿感觉眼前尽是迷茫,逆来顺受,他看清眼前这人的眉目,那道熟悉的红纱衣,她的眼睛是紧闭这的,脸上居然还浮起一道疑红。
水底冰凉无比,空气中弥漫着丝丝寒冷与阴森。
夜九卿刚扭一下头,便又被一只手扣着后脑勺板了回去,四唇还未分离片刻,这便又紧紧相贴,夜九卿被吻得双唇又痛又麻,对方依然没有放松片刻的意思,他的心中其实早是一片欣然。
待到岸上没有了动静,花弄影才拖着夜九卿伤痕累累的身躯爬上岸边。
她缓缓的抚摸着他的脸,对着他到“小九,小九,你一定要保持清醒,知道吗?不可以睡。”花弄影尽是一片担忧的神色。
夜九卿忍着疼痛,欣然一笑道,“我们还没成亲呢,我又怎么舍得死呢,没事,我只需要好好休息一下就好。”他其实想永远永远留在她的身边,做奴人也好,下人也罢,生也好,死也罢了,只要能陪在她身边,他做什么都愿意。
但是,他始终明白发动胥梦绝的后果是如何,至始至终无人能破解,最后的结果也只有一个,非死不可。
原来,他眼瞳之中的一滴泪,从一开始,就注定了分离……
花弄影骇然的想要甩脱,可是,她根本做不到,他修长有力的手,紧紧的握着花弄影的手,夜九卿甚至对着花弄影笑了一笑——“这一次,终于可以换我保护你了。”
花弄影惊怕异常,想要抽出自己的手,可是他死死的握着,根本不放,害怕牵扯到他的伤口,花弄影不敢太过挣扎,只能听任他暗哑的声音响在耳际,丝丝声响,相彻谷中。
“如果那个时候不是你救了我。我知道,如果换做别人,便真正一点生机都不会再有。至少我暂时保住了你最心爱的柔然国,而且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为国捐躯,而自己什么也做不了……”
他的面色,因为疼痛和失血而渐渐变得苍白,一双眼睛,越发的暗邃幽深,忽而抬起静静看花弄影:“花花,公主,茹茹,如果我还能继续守护在你身边,我定会好好护着你,疼你的,至少不让你受更多的伤害。”
并没有等花弄影回答,他的唇边已经勾起一抹淡淡的自嘲笑意:“你怎会相信,因为就连我自己都不相信……那个时候,我并不是一点风声都没听到,只是到底还存着幻想,我还偷偷地喜欢上了你。胥梦绝真的太痛苦了,如果是我心爱之人了结我,那我亦如愿。”
花弄影怔住,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答,而更快的,他已经握着她手,微一用力,夜九卿拿出了一把匕首,花弄影意识到他要做什么,失声尖叫——
“不要,小九——”可是没有用,那样快的速度,那样不容转圜的决绝,温热的**再度溅上了花弄影的手背。
明明只在瞬间,可花弄影却清晰无比的感受到匕首的锋利,一点一点,划破夜九卿的皮肤,穿过骨骼,然后血流了出来,一片淋漓的红。
只见夜九卿缓缓地闭上了双眼,一点生的气息也都消失了。
花弄影趴在在他的身上上,泪水划过?鼻梁,滴向另一侧脸颊,这一刻花弄影忽然感到从未有过的痛楚。
“没有你在,活着对我又有何意义呢?你若敢死,我立刻把你忘得干干净净”谷中只剩下女子的悲鸣与嘶吼……
夜九卿走后的这两年,柔然国虽在花弄影的带领下始终在坚守着,但彼时的连年征战,早已风惨城破。精绝国与其他盟国的持续进攻,柔然早已是瓮中之鳖。
“公主殿下,我们乞求你,快走吧,不要再坚持了,柔然快亡已是不可磨灭的事实了。”柔然主城的剩余百姓都跪在花弄影跟前,哭喊乞求。
公主真的太累了,也乏了,他们不愿再看到公主如此折磨自己,精绝国的盟兵早已再城外叫嚣许久。
城墙上尽管血液已经干枯,还是能看到一片暗红,鲜血倾撒了各处,一入城便能闻到一股腥臭,那是血的味道。
“曹利,你带着剩余的百姓先行离开,能走多远就走多远,这里我撑着。”花弄影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