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世:楼兰古国篇(六)(2 / 3)

旋风奔回来,叉着小肥猫腰狠狠喘了两口气,急呼呼????道:“这回赌的是个长线,就是在赌牧流一……呃,不对,呃,太子殿下”

杨觅清对着称呼好一阵纠结:“在赌殿下他将来会娶你还是娶幽灵公主做太子妃!”

浅遥寄一把扶住身后的胡杨树,抹了把额头上惊出来的冷汗,然后故作镇定:“死猫儿,你晓得长线是什么嘛?”

杨觅清苦闷地道:“我不知道啊,但是本喵可是很好学的,就跟围观的一个鬼哥哥请教了一下。结果他也没有说出来什么,只告诉我压幽灵公主的已经有五十注,压你的却仅有五注,还是他不小心压错了的。”

然后杨觅清继续苦闷地道:“我还是没有听懂,但是很不忍心让你等太久了,所以就悄悄地溜回来了。还有啊,我溜的时候看到他还在同另一个鬼理论,问可以不可以把他下的那五注调到幽灵公主的名字下头。”

唔,浅遥寄沉默许久,从袖子里掏出个一个小荷包,倒出来一大堆明晃晃的金子,然后再从头上上取下一支精致无比的采花灵簪,又从怀中找出一只白芷如意,然后一窝蜂地一并递给杨觅清,很郑重地说道:

“去,猫儿你去给我买个一千注。”然后顿了顿:“都买在我的名字下头。”

杨觅清接过灵簪看一阵,难以置信地说道:“啧,啧啧啧,我那么单纯的喵,你居然教我作弊?”

浅遥寄瞥了杨觅清一眼,深沉地说道:“但凡祭了雪域的名头行事,本君就是容不得居人之下的,这就是所谓君王气度了,不信你回想看看。”

杨觅清连想都没想:“我听青落哥哥说,你的灵试就从没拿过榜首,全都是居人之下的,还有几门是垫底的耶!”

浅碧一阵咳,嗯哼地道:“所谓嘛,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嘛,再说,猫儿你的课业不也彼此彼此嘛。”

杨觅清嘟着嘴道:“胡说,本喵就从来没有考过最后一名。”

浅遥寄一副想起可怕回忆的模样打了个哆嗦,说道:“那是因为你还没有学到灵论课,你都不知道那个有多难,根本不是人学的好嘛。”

杨觅清忧心忡忡地也打了个哆嗦:“有那么难吗?”又有点不愿相信这么残酷的现实:“可是本喵看牧流一,呃,不对,呃,太子殿下,他都是拿一本灵论兵书边看边玩儿的呀!”

浅遥寄默了一默,由衷地赞叹:“……真是够变态的啊……”

话刚落地一阵清风吹来,又是一阵浓郁的荷花香,勾出她一个喷嚏,捂着鼻子顺风跑了两三步才想起回头嘱咐杨觅清:“这个香我有些受不住,我去前头的小林子等你吧。”

胡杨树上,无所事事的李柏提着打理好的谢离剑给牧流一送来,正听到浅遥寄后撂下的那一句恳切点评。

待树下一双人儿走得远了,便摇着扇子对牧流一好一阵打量:“你把她怎么了,她这么夸你?”

牧流一合上灵论兵书,不带任何表情地说道:“夸?小河都是这么夸你的?”

李柏摸了摸鼻子然后说道:“哦,小河一向夸我是个无赖。”

今日一出门,浅遥寄就觉着不大顺。

楼兰原该是吉祥地,出鬼魅殿的殿门时,却让她眼睁睁地瞧见两只喜鹊从自己头顶上飞了过去,啪,还落下两泡新鲜的鸟粪。

当然,这等小事其实不足以打消浅遥寄出游的热情。

但紧接着,又在鬼魅宫旁撞见一堆小鬼拿自己和幽灵公主打赌,自己还输得不轻。

当然,这还是不足以打消她出游的热情。

但再接再厉的是,等浅遥碧回头想寻个清净地歇歇脚,竟误打误撞地转进一片胡杨林,薰得她素来只对花香过敏的鼻子现在还痒着,喷嚏不断。

这一连串的征兆似乎都说明今日不宜出行,但春光如此一派大好,打道回府未有些吃亏。

浅碧废了一番力气,摸索着拐进一处安的、清幽的胡杨林,又想着虽然破了财,好歹让猫儿去赌桌上将自己的劣局掰了回来,这霉运也该到了尽头,遂重打点起精神来准备游一游春。

蓦然,却听得树丛外头传来一阵和缓的人声。

风一吹,那若有若的说话声直直灌进浅碧耳朵里,她心中阿弥陀佛地念了一句,觉得看这个势头,今日的霉运竟有点绵绵绝期的模样。

照她前些日子给自己定下的一个原则,近几日在这鬼魅宫,为了以防万一,是要尽力躲着牧流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