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尘旧梦:任雪域女君(2 / 2)

的莫过于浅遥寄的笑了,一看到她笑,他便感觉无论什么艰难险阻都可以过得去……

“小妖精,好吃吗?”浅青落的眼睛很亮,像是天边璀璨的星辰,眼神是千万份的宠溺和无尽的温柔。

浅遥寄使劲的点头,嗓子很堵,声线有些哽咽:“兄长做的菜最最最好吃,我一生吃过最好吃的东西就是兄长做的香酥肉了。”

“傻瓜,小妖精。”浅青落伸手摸着她的头,神色略略带着一丝悲凉,说道:“你才多大,就说一生这样的话。不说将来,就说我们小时候,就吃过多少山珍海味,你那时候还小,也许记不得了。不过你放心,将来总有一天,兄长将来绝对不允许你再受这样的伤了,将这世上所有的好东西都要弄来给你吃,不止有香酥肉,还有很多很多各地的名小吃,想要什么都有。到那时候,谁也别想再欺负我们,小妖精,你相信哥哥吗?”

浅遥寄拼命地点着头,低下头努力的将那些荷花酥通通都塞进嘴里,味道苦涩,但却那般温暖。

“小妖精,别害怕。”浅青落脱下身上的外套,披在浅遥寄的肩上,声音柔和,却坚定的一字一顿说道:“兄长会永远保护你的,我就在这陪着你,别害怕。”

月色凄迷,光影移动,透过缝隙照射在霜雪殿里,晃出大片的白亮,如霜的月光下,两人的身体紧紧的靠在一处,那般渺小,却又那般温馨,不论是十年前还是十年后都是如此,浅遥寄似乎始终不怕过什么,因为她知道她背后有一个很值得依靠的兄长,也正是如此,她才能如此这般任性地长大吧。

雪域远处灯火鼎盛,丝竹夜长,霜雪悠扬四溢,不夜的灯火终于来到了盛大晚宴。

辉煌的灯火之下,没有人记得那个曾在亡灵之梯下侥幸存活的人儿,寒风呼啸,将大夏的烈焰旗卷的猎猎翻飞,取之而来,她也将一步步成为雪域女君。

第二日醒来的时候,浅青落已经离去,纸上写着一排好看的字眼:兄长晚上再来,桌上的药膳记得及时吃。

浅遥寄看了眼桌子上的一碗药和几个好看的花卷馒头,一张油纸包着两个有些发黄的花卷馒头,浅遥寄握着它们,面色沉静,眼神却渐渐温和了起来。

她突然想起自己身上的云梦魂铃似乎也该追随着牧思忧的魂灵而去了,那个用她的血灌养许久的魂铃,能助阿忧消散的魂灵逐渐修复,虽然浅遥寄也并不知道牧思忧现处何方,但是她唯一敢肯定的,她一定可以复活的,到时候及时付出怎样的代价,她都有寻到牧思忧,即使寻不着,至少能知道阿忧还活着,她便心满意足了……

“思归,出鞘。”

果然她一道出,那把灵光四射,丰沛灵力充盈的雪域新代君剑便瞬间出现在她面前,从剑柄到剑尾,无一不闪耀着银铃光,剑里反射出她的样子,未来作为雪域女的样子,从此,她便不能再任意浪**自由自在了。

说到底,她还是给自己锁上了一把枷锁,她现在不仅仅是只身一人,而是要承担全雪域百姓性命安全,护雪域永泰民安的女君,欲承皇冠,必承其重,然则着皇冠,并非她所愿,而是被迫无奈罢了。

无人知她浅遥寄着十五年来,究竟承受多少无尽的孤独和折磨才逐步为牧思忧洗净清白,如何成为名誉四方之地的雪域女君,玄雪阁阁主,受四方之地万民仰慕,也许也是因为血脉以及早已深根植于人们心中的血脉歧视吧。

圣灵血脉和至阴血脉所对待的区别,也是截然不同的……。

后来浅遥寄为了向四方之地百姓证明牧思忧的清白,也算是一个机缘。以她从小就是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性子,为了牧思忧的清白,不惜将灵力、法器、变化之能和为灵狐尾巴都出卖给妖族,向众人逐一澄清红颜烬的来历,弑魔的原因,和牧思忧是因为不让四方之地百姓遭受牵连,才自尽灵力魂飞魄散的。

她努力了十多年,终归会有一些回报,四方之地的百姓们也逐步理解了槿花女帝,有的还为女帝供起了神像,祭祀她,特别是牧野城和槿花城那一带,更是供给槿花女帝活动最为浓烈……

能做到这一程度,也就只浅遥寄一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