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旁边的小丫鬟却扑哧一笑,笑眯眯的说:“东主,麝香,女生是不能闻的,闻多了就不能受孕了,殿下,他当然要紧张了。”
小丫鬟说完,扶风疏月也闹了个大红脸,其他小丫鬟集体嘻嘻哈哈的笑起来,沈帘幕也不恼,装作不在意的模样,却斜着眼睛留意扶风疏月的反应。
扶风疏月闻言微微一愣,到底是女孩子,红润一点一点的染上脸颊,像是梅花的花瓣,尤显娇艳。
烛光照射在她白金如金沙的裙摆上,好似一层光华浮动的鲛纱。
突然,感觉有低低的笑意欺在耳后,沈帘幕温热的呼吸像是绵绵的海水:“月儿,今晚很美了。”
扶风疏月抬起眼梢,眼神却是带着几分欣喜的,帘幕的房间很大,柔软厚密西域进贡而来的地毯铺在>
床榻以金绣铺就,青纱拢在外围,锦被温暖,只看一眼就可知躺在上面的暖意。
沈帘幕伸开手,侍从们如云般走上来为他更衣,扶风疏月见了微微一愣。
“呀”的一声就转过身去,沈帘幕见了低声一笑,扶风疏月的脸越发红了。
加在一起的这几年,她也不算是年轻了,见过的风流阵仗也不见得少,和沈帘幕这么多年朝夕相对,也并非一直谨慎守礼如卫道士,只是今日,扶风疏月却有些无措了。
侍从们眼神暧昧的退出房去,一层层纱帐将空间隔开,沈帘幕温暖的呼吸从后面靠近,带着沙哑的笑意:“我的月儿长大了,知道害羞了。”
平日的伶俐口才骤然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沈帘幕的手从后面环住她,交叉在小腹前,唇贴着疏月的耳,轻轻一叹:“一整天没瞧见月儿了。”
扶风疏月有些害怕,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样接口,恍恍惚惚的说:“西边战事将起了吗?帘幕,你筹备的怎么样?”
“唉……”沈帘幕无奈的叹息:“月儿,难道一定要这样煞风景吗?真是不解风情。”
更替的细沙缓缓流下,一丝一丝,不绝如缕,外面的风静静的吹着,偶尔有积雪从房檐上剥落,飘飘洒洒的纷扬着手中。
沈帘幕静静的拥着扶风疏月,身上的味道轻轻的在四周环绕,像是飞起的裙角,声音也是温柔而舒和的:
“月儿,好些了吗?”
扶风疏月摇头:“已经好多了。”
“那就好,那可有按时吃药?”
“吃了,很苦呢,难吃极了。”
扶风疏月一笑:“这样可不乖哦,药哪有不苦的?月儿没偷偷给倒掉吧?”
“我发四,”扶风疏月竖起三根手指:“月儿可是连药渣子都给吞下去了哦。”
“怎么?”沈帘幕眉梢微微一挑:“屋子里很闷吗?”
“只是觉得心里着急,西边要有战事了,我总这样病着,不知帮得到你?”
沈帘幕心下一暖,好似有温热的水缓缓覆盖上来,嘴唇摩挲着扶风疏月的脖颈,轻声低喃:“月儿,好好的,就是帮到我了。”
沈帘幕的寝衣薄薄的,几乎可以触到他肌肉的轮廓,扶风疏月窝在他的怀里,歪着头,身体一点点的暖了起来,轻声说道:“月儿,希望自己能有用一点。”
“月儿,对我来说已经很有用了,”沈帘幕温言道:“这几年,你一心一意的跟随我,从来没为自己着想过,如今扶幽城已定,你该为自己打算打算了。”
“为自己?”扶风疏月有些茫然,这真是一个新奇的问题,其实她知道。
她这个人并不是如外表那般坚强的,她习惯了依附于别人,习惯于听从命令,也习惯了为一个目标去努力去奔走。
从前为扶幽城效力的时候是如此,跟随沈帘幕之后也是如此,然而她最不擅长的就是为自己筹谋。
为自己?为自己?自己能干什么呢?
“是呀,”沈帘幕声音低沉,还隐隐带着几丝笑意:“月儿长大了,总要为自己打算的,比如找一个好婆家,嫁一个好男人,相夫教子,安乐度日……”
扶风疏月轻轻的啐了他一口,说道:“如今兵荒马乱的,哪有有好男人呢?”
“是呀,”沈帘幕笑眯眯的说:“不过嘛,知人知面不知心,没有个十年八年的功夫,哪能轻易将一个人看透,若然芳心错托,岂不是耽误终生幸福?”
扶风疏月转过身来,笑吟吟的说:“那帘哥哥,你说我该,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