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世:温软幽长(1 / 3)

但却坚定的,那声音那般绵长,好似歌曲,诠释着卞幽都特有的温软悠**。

他们的眼神,终究还是一寸一寸的冷了下去。

最初的震惊,羞涩,气恼,敌视,渐渐的化作两道淡淡的平静。

好似一颗巨大的石头被扔进湖水里,尽管之前溅起了那样大的水花,但是渐渐的,石块还是缓缓的沉了下去,湖水覆盖上来,一点点的淹没。

然后,只剩下一圈一圈的涟漪,回**着,轻飘着,却终究安静下来,好似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两人很默契的同时松开对方咽喉上的手指,一点,一点,缓缓退后。

浅遥寄拉起丝绸的被子,抱在胸口,挡住自己大片光洁的肌肤,双眼定定的看着对面的男人。

一眨不眨,所有的情绪都被她弹压下去,剩下的,只是浓浓的戒备和小心。

这个男人,就是刚刚由路赶到幽都旁城的楼兰鬼族太子牧流一,以他的身份,一个旁城小小的城守自然要拼命的巴结。

牧流一渐渐安静了下来,他的眼神漆黑,眉毛斜斜的挑着,眼神很冷,却没有什么明显的敌意。

而是恢复了他一贯的样子,慵懒透着几分阴寒。

牧流一毫不顾忌的走下大床,大大方方的走到地中央,捡起自己之前脱下来的那件赤红长袍,随意的套上,腰间的带子斜斜一拉,露出大片古铜色的胸膛。

牧流一出乎意料的大发善心,挑挑拣拣,将浅遥寄那件已经全湿的外袍捡了起来。

随后走过来,一手举着衣服,一手平举到浅遥寄面前,语调淡淡的说道:“拿来。”

“拿?”浅遥寄眉梢一挑:“拿什么?”

牧流一轻挑眼梢,斜睨她一眼,那模样似乎在说让她少装糊涂。

“雪域竟然到这种程度了吗?逼得你堂堂雪域女君不得不出来做贼行窃?”

“什么?浅遥寄眼神一寒,怒道:“你说话小心点!”

牧流一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不屑的说道:“还敢这么嚣张。”

浅遥寄坐在**,面色寒冷,却没有还口。

一着不慎,满盘皆输,今晚的这一趟,还真是失败的彻底。

浅遥寄心底的懊恼无以复加,暗道自己这阵子的运气似乎出奇的不好。

不过尽管她不想承认,但是刚刚看到牧流一脸孔的那一刻,她的心里真的骤然间升起一丝难言的庆幸。

也许,落到牧流一的手上总比落在别人手上要好的多吧。

起码,不会马上被割下脑袋。浅遥寄知道,帝都悬赏的是她的头,而不是她这个人。

“拿来。”

牧流一孜孜不倦,继续说道。

“拿什么?”

“装糊涂!”牧流一冷哼一声,冷冷的看着她:“在回廊上,是你吧,你从我这偷了什么东西去,还要我来说吗?”

浅遥寄恍然大悟,却嘴硬的说道:“谁稀罕你的东西,我不过是顺手拽来的,早就扔了,你若是想要,就派人去这湖里捞吧。”

牧流一眉头轻轻蹙起,眼神阴郁,浅遥寄毫无畏惧的看着他,眼睛明亮倔强,又透着冷静的坚定。

牧流一一把将衣服冷冷的扔在了她的脸上,然后转身就走到门口,刚一打开房门,就有侍卫小跑上前。

牧流一简单的吩咐了两句,声音不大,内容也很简单,无非是让人下湖去捞一块玉佩。

那些人听了却顿时绿了脸,那湖是不大,驾着一舟小船顶多半个时辰就能划一圈,但是却足足有四丈多深,这么大的地方去找一块小小的玉佩……

侍从苦着脸抬起头来,为难的说道:“太子殿下,这个……”

“砰”的一声猛然传来,还没等护卫的话说完,牧流一突然伸出手来对着护卫的脑袋猛的一巴掌,登时将护卫打的眼冒金星,脑袋不由自主的低了下去。

“再敢抬头试试!”

那侍从顿时点头如捣蒜,却死活也不敢再抬起头来了。

浅遥寄坐在**闻言微微一愣,因为房门正巧对着这张大的离谱的床,而此时此刻,她还没有穿上衣服。

侍从很快就退了下去,一会的功夫,外面就亮起了很多火把,人声呼喝。

侍从都被从深夜中叫醒,还有那城守府上的侍卫,浩浩****的往后湖去了。

牧流一回过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