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世:深陷其中(2 / 3)

多少人?”

“不多,只有一个匪帮,不到几千人。”

城守这才放下心来,腾的一声走到左侧的墙壁旁,一把拿下了挂在墙上的战刀,沉声说道:“走!随我出去迎敌!”

“大人,”那弟子战战兢兢,小声的说道:“城内好像有奸细,那几千匪帮,已经冲进城了。”

刹那间,剧烈的惨叫声顿时从外面响起,众人转头看去,只见漆黑的天幕中无数火把高燃,整个旁城已经陷入了一片疯狂的虐杀之中。

城守的脸,瞬间变得惨白。

“殿下!”扶风清逸突然眉头紧锁的跑了进来,沉声说道:“有人带着几百多人,劫走了牧顺。”

“啪”的一声,一只竹制的筷子突然被浅碧一下折断,牧流一低头向她看来,即便是隔着厚厚的纱巾,仍能感觉的到女子那不再掩饰的怒火。

他伸出手来,压在了她的肩头。

一片灯火通明,这个时代,杀戮,似乎总是十分平常。

有些仇恨,注定无法忘却。

长风带着赤水微凉的腥气,轻柔的吹在衣襟之上。

漫天的星子恍若璀璨的宝石镶嵌在天幕之中,散发着柔和的光彩,一弯残月如同弯钩一般斜斜的挂在众星之间,映照着; 浅碧面色沉静,骑在马背上,穿过战火纷飞的旁城,冲出了大敞的城门,在一片荒芜的草原上飞驰而去。

旁城已经隐没在黑暗之中,远远的只见半边的天空都已经被烧得发红,夜风冰冷,月色静谧,经过了大半夜的奔袭,浅碧终于走出了幽都旁城。

浅碧必须杀了牧顺,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如果说以前是因为没有碰上,人海茫茫无处寻找。

那么这一次,就绝对不能再让他在自己的眼皮底下逃得性命。

浅碧知道,她的心里是有沉重的负罪感的,现在的她,无法杀了牧顺来为牧家的人报仇,更没有能力彻底铲除穷奇。

这里面,有现实的原因,也有私人的原因,还有很多说不清道不明的因素。所以,浅碧才会这样的迫切的想要除掉朱顺,从另一方面来说,这也许就是自己的私心,是一种变相的偿还。

浅遥寄是人,有人的感情,人的私心,很多时候,她都做不到完全的理智。

当初,如果浅遥寄真的理智,就不该意气用事的留下,今日,更不该放弃机会。

浅碧就是这样一个人,欠不得别人,受不得好处。

只见远处赤水汹涌而过,黑色的礁石狰狞的高高耸立的岸边,无数的雪白浪花前赴后继的击打在礁石之上,碎成上千块破碎的水。

这时,身后的马蹄声又再接近,牧流一急败坏的叫道:“站住!”

浅碧冷然回过头去,沉声说道:“跟着我做什么?”

“我说过要放你走了吗?”

牧流一一身红色锦袍,剑眉斜飞,嘴唇在黑夜里红的有些诡异,他的手脚都有绳索勒过的痕迹,脚上的绳套还没有解下来,显然是遭了别人的道。

他们都是年轻一代的翘楚高手,正面对敌下来很难分出输赢。

但是如果论到偷袭、使诈、或者是暗杀。

两人相对怒视,互不妥协。

一阵狂风突然卷起,由远处带来大股血腥之气。

浅碧微微一愣,就向远处看去。

一片平静的荒原之上,到处都是漆黑的长草,高极腰身,没入了大半个马背,那片浓浓的黑暗里,好似隐藏了什么,有暗绿色的眼睛,在轻轻移动。

野狼!

这里有野狼!

浅碧和牧流一同时对望一眼,就算他们自命不凡,但是在这样的荒郊野岭,若是被狼群袭击,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暂时休战,如何?”

牧流一斜睨了她一眼,然后轻哼一声,就转过头去。

“我追杀仇人,各取所需,合作。”

浅碧打马上前,继续游说他。

牧流一砰的一声跳下马背,就要往前走。

浅碧在后面追上,谁知刚上前一步,战马的蹄子就猛地下沉,牧流一一把拉住了她的手,抱着她的腰身就迅速退后。

浅碧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的战马一点一点的消失在荒芜的草丛之中,发出惨烈的哀鸣!

“沼泽,小心点。”

牧流一说完,当先走在前面,边走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