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世:危机四伏(一)(3 / 3)

,不说话。

风在他们之间吹过,冰冷的,带着夜色的凄寒,过了很久,他却温和了下来。他轻笑了一声,随即说道:“遥寄,这些话我从未听过,但是我觉得有点意思,我会细细考虑的。”

浅遥寄知道,那一刻,寒弑起了杀心。

但是,他终究没有动手。

他们代表着不同的权力,代表着不同的立场,也代表着不同的政权。

正如浅遥寄所说,他们是朋友,抑或,还有其他的什么,只是,他们却都说不清了。

浅遥寄明白了一件困扰她很多年的事情,为什么当年那么多的阁主,沈初厉要从牧野下手,为什么要杀死对牧玄瑶。

但是现在,她突然明白了,原因很简单,只是因为牧野进驻了幕行会,牧野城接受了新的思想,冷冽的牧野高原上开出了不同的花,结出了不同的果子。

从立场上看,牧野已经背道而驰了。

明目张胆的敌对,是不可饶恕的背叛。

那个时候,牧伯伯可能并没有料到这个结果,他甚至至今还都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浅遥寄轻轻一叹,声音轻柔,缓缓的飘散在寂静的风中。

她不知道的是,那一个晚上,那一番话,就此改变了很多人的命运。

有些时候,浅遥寄就像是一颗种子,无意间就会播撒下一些绿芽,这些种子潜藏在冰雪的覆盖之下,静静的等待时机,等到春暖花开的那一刻,它已经将自己的根插的很深了。

“遥寄,”扶风寒弑突然转过头来,他微微皱着眉,似乎斟酌了许久,而后问道:“你可以告诉我吗?你为什么会这样自信?你和我见过的那些被洗了脑的幕行会会员不同,是什么让你这样信誓旦旦?是因为……牧思忧吗?”

“不是,”浅遥寄摇了摇头,她轻轻一笑,然后说道:“我亲眼见过。”

扶风寒弑顿时一愣:“什么?”

“你不会明白的。”浅遥寄望着脉脉碧湖,嘴角牵起,突然轻轻的笑了起来。

她坚信,一切只是需要一个引路人。

“你明白吗?这就是我的信仰,是我存在的意义。”

小宫女绕云在一旁絮絮叨叨的念叨着随行要带的东西,太医特意为浅遥寄配置的香料和药物方子,都被她小心的收起来贴身放着。

门外还有一车一车的绫罗丝绸,贵重皮毛,珍贵的玩物器具等等,应有尽有,好似搬家一样。

昨晚对扶风寒弑说了要离开的打算,他也并没有多做阻拦,只说要医师今日再诊一次,然后配齐药物,才可上路。

老大夫们今天来了大半,仔细叮咛了半晌,并将浅遥寄今后需要留意的事情都记在纸上,要绕云收好,忙活了半日,这才离开。

这毒已经深入许久,想要根治也并不简单,需要细细的调养和小心的伺候,以温和的药剂潜移默化的驱除。

扶风寒弑在宫里挑了几个没有族人的侍女跟着浅遥寄一起去雪域,并派出几十名侍卫一路护送,由寒弑的侍卫头子眠岳率领,拿着寒弑的金牌开道。

“姑娘,雪域很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