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没等林软软出声,一向护短的许小少爷先不高兴了,
“小白,你干嘛啊,小软软只是想搜搜她的身而已,你至于反应这么大吗?”
语气和态度都不怎么好,甚至还带了一丝从未有过的责备。
苏月白眼尖,早在林软软用袖口遮住手腕之前就看见了那圈青紫。
小姑娘本就细皮嫩肉,是自己冲动了。
“我冲动了,对不起。”
憋了许久的闷气在看见小姑娘手腕上的那圈青紫后便消失的干干净净,苏月白暗骂自己没出息,嘴上却还是老老实实的认了错。
见苏月白态度如此良好,许青山也意识到刚刚自己的话也有些重了,语气也软了下来,
“小软软刚刚只是想看看月灵的身上有没有墨羽坊的鳞片而已。”
苏月白看向林软软,她也望了过来,然后抬起了手,手心里静静躺着一枚鳞片,用银线穿了起来。
看来,这次的并非定情信物,而是一个姑娘家给自己添的新首饰。
那老鸨自己在那站的烦闷,余光瞥见了那块鳞片,顿时觉得自己该自己表现的时候到了,殷切地主动解释道,
“这是月灵的一个恩客送她的,就是那种帝都几乎人手一份的东西,没什么稀奇的,这位大人若是喜欢,拿走便是。”
这老鸨一看就是没什么脑子的,死人身上的东西她也敢随随便便转赠他人。
“谢谢,不必了。”
苏月白替她谢绝了老鸨的“好意”后,把鳞片从林软软的手里夺回来后重新扔到了干尸的旁边。
老鸨就算再蠢也意识到自己一时嘴快说错了话,赶紧懊悔地轻拍了一下的嘴巴,赔着笑,
“瞧我这烂嘴,几位大人千万别把刚刚这话往心里去啊,老身就是一时嘴快,绝对绝对没有别的意思……”
她一说话或者做出什么表情,脸上的粉就会往下掉一层,尤其是她刚刚那个拍嘴的动作,也不知道这老鸨到底是抹了多少层脂粉。
许青山看的直犯恶心,赶紧出声阻止她继续下去,“行了,把该说的事儿说完,你就可以走了。”
脚底下已经落了一层粉的老鸨觉得很委屈,她为了见白夜营来的大人们,特地把自己最好的脂粉一股脑全都拿了出来,以为凭自己的美貌或许能攀上一个,飞上枝头变凤凰,没想到果真如传闻中一样,白夜营的人,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其实她若是把脂粉洗下去一些,看着还让人觉得清秀干净些,脸上的皱纹虽多,好歹却是能显得自然些。
老鸨知道的事并不多,她闻迅赶到时,月灵的尸体几乎都已经凉透了。
而那个可怜的客人就**着缩在墙角,嘴里一直碎碎念叨着什么,已经疯了。
她去的时候,一个死了一个疯了,从她嘴里实在是问不出什么。
“几位大人可以试试,去找王二。就是当晚月灵接的那位客人,虽说他已经疯的不能在疯了……”
老鸨盼着自己将功补过,干脆什么都一股脑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