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沈小姐在画展分开后,我也刚好在那家西餐馆吃饭。”
没好意思说是跟踪过去,他用‘刚好’遮掩。
眼底闪过几丝迷茫,沈初梨想不起来见过顾峭,“可是我没看见你啊。”
“明礼说你们在‘约会’,我不能打扰,所以我一直坐在角落没露面。
后来见沈小姐没吃多少东西,想着这家菜品或许不合你胃口,就离开去街角的面包店买了几样我认为很好吃的西点准备送给你。”
顾峭直腰转身,当着沈初梨的面用毛巾在骨节泛粉的手指、嶙峋的腕骨以及肌肉虬结的小臂上摩擦。
似是回忆到不好的画面,他嗓音有些沙哑。
“结果刚走出面包店不远,就看见沈小姐被绑上车,我让巡捕队去传告大帅,自己先追了过来……”
听完顾峭的描述,沈初梨才知道他能潜入进来有多不容易。
陆通公司地处偏远,黄包车夫将顾峭拉到港口后,说什么都不肯再往前。
人尽皆知邹二爷有领地意识,手下的小弟无时无刻不在巡逻,要是硬闯进去,被盘问许久是其次的,弄不好都容易挨打。
车夫的话给了顾峭提醒。
为了秘密潜入,他选择绕路海滩,踩着沙滩徒手爬上数米高的崖壁,才能悄无声息的把沈初梨带走。
霎时间,心中有什么情感在变化,别扭的不肯直言,沈初梨一脸傲娇,“那你力气还挺大的嘛。”
不知怎么,顾峭竟有些羞涩,“嗯,我觉得力气大很好,什么活儿都能干,以后可以包揽家务,洗衣做饭都行。”
嘶……这就很难不让人心动啊。
莫名想到了什么,沈初梨白净的俏脸微红。
她背对顾峭坐下说道:“你先上药吧,男女有别,我就不帮你了。”
男人倒是没强求,“那沈小姐能留下来陪我吗,我担心有什么问题唤不到人。”
“行吧。”
殊不知三分钟后,沈初梨将会后悔这个选择。
*
坐在床边的顾峭为自己上药,时不时喘出几声难耐的轻哼。
有时候不用眼睛看,只听声音更容易产生联想。
如玉的耳垂逐渐熏得泛红,她轻恼地捏了捏,伸出小指悄悄堵住耳朵,将声音挡在外面。
忽然,顾峭倒吸口凉气,发出痛急似的闷哼。
“怎么了?”
沈初梨紧张地回头,下一刻,活色生香的画面瞬间映入她眼帘。
男人正在给后背上药,一手从颈侧向后试探,另一只手寻找伤口位置。
这样的姿势是别扭的,尤其涂抹的还是不易控制的药粉。
“抱歉沈小姐,能看看我上药的位置正确吗。”
起身上前,沈初梨眉心微跳。
上药的位置完全错误,药粉没撒到伤口上不说,顾峭拽着衬衫的手指已经陷入伤口中。
她一个外人看了都开始幻痛。
“不对,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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