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梨猛然回头,粉唇变得嫣红微肿。
不知道傅明礼看了多久,她杏眸瞪圆,气呼呼地瞪向顾峭,“你早知他来了?”
“没有,梨梨亲我的时候才知道。”
“……”
那不就是全看到了吗。
发泄的捶了顾峭胸口两下,却被那Q弹如果冻的手感惊到,娇哼一声将手背在身后。
“你们在一起了。”
面对傅明礼突如其来的询问,沈初梨背在身后的手心被顾峭轻轻挠啊挠,怒声怒气的承认了,“嗯,在一起了。”
“而且我‘非她不嫁’。”
顾峭得意坏了,嘴角扬起灿烂的笑容。
思绪错乱的傅明礼没听清词,以为顾峭表达的意思是沈初梨非他不嫁,心又被戳了两把刀。
慢慢蹲下身子环抱住膝盖,似哭非笑道:“你俩挺甜啊。”
坦然自若的将傅明礼的话视作夸赞,顾峭竟还对比一番,“还好吧,就比蜂蜜稍甜点。”
一个是后知后觉喜欢上的人,一个是认识多年的好兄弟。
他能怎么办,手心手背都是肉,只能祝福了。
沈初梨肘了顾峭两下,让他别说那些有的没的,“大帅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这才是正经事。
闻言,傅明礼也不失恋了,紧张的看向顾峭,“我哥他还好吗。”
“手术取出了弹片,还算成功。”
想到傅明泽的样子,顾峭表情有些严肃,“但是未来三天都是危险期,医生说只能祈祷伤口不会感染,弹片也没有损伤大脑。”
“如果,我的意思是万一呢……”
“失忆、伤口溃烂坏死,甚至可能危及生命。”
没什么好瞒着的,要是傅明礼连这种风险都不能接受,傅明泽就白培养他一辈子了。
手脚渐渐失掉力气,傅明礼蹲靠在墙角抹眼泪,可眼泪不争气的越流越多,已经将他膝盖处的西装布料洇出湿渍。
到底还是好友,顾峭拍拍他肩膀安慰,却被沈初梨厉声制止。
“别管他,你再哭我现在就去把木下叫来,让他看看傅家二少爷有多孬种,就你这样的还想接替大帅的位置?趁早将沪市拱手让给倭国人好了,反正你就是个扶不起的阿斗!”
“我不会让木下他们如意的,沪市不属于倭国!”
在沈初梨激励下,傅明礼眼中渐渐生出些血气。
*
回到舞池中,傅明礼牵着沈初梨的手跳交际舞。
舞步来到转圈动作,沈初梨一阵天旋地转,再定睛一看,面前接住她的人已经变成了顾峭。
男人笑眯起眼道:“梨梨,这是我们第一次跳舞。”
傅明礼:“???”
还带当众抢舞伴的?
走出舞池,傅明礼想抽烟,又记得沈初梨不喜欢闻烟味,含着烟蒂在嘴里轻咬。
“傅先生好像心情不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