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艰难地向前移动,祈祷能找到徐晓煝。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他快要坚持不住时,前方出现了一点微弱的红光——信号弹!
林梓明用尽最后的力气向光源移动,终于看到一个雪洞入口。
徐晓煝正站在洞口焦急地张望。
“梓明!”
她冲过来抱住他,“阿弥尔汗呢?”
林梓明简单解释了情况,徐晓煝脸色变得苍白:“他会死的所有装备都在你包里”
“我的包被他抢走了!
他好着呢。”
林梓明愤愤不平的说。
两人挤进雪洞,相对无言。
外面的风暴仍在肆虐,但至少这里相对安全。
“我们得找他。”
徐晓煝突然说。
林梓明看着她:“他偷了我们的生存装备,还想让我死在外面。”
“但他现在可能已经冻僵在某个地方…”
徐晓煝咬着嘴唇,“我们不能见死不救。”
林梓明想起阿弥尔汗看徐晓煝的眼神,那种疯狂的迷恋。
但他也想起自己父亲常说的话:在绝境,人性会被放大——好的和坏的。
“等风暴减弱。”
他最终说,“我们一起找。”
几小时后,风声终于小了。
两人爬出雪洞,开始搜寻。
南极的极光降临,天空呈现出诡异的紫红色,能见度依然很差。
“那里!”
徐晓煝突然指向一个雪堆。
林梓明跑过去,扒开积雪,现了已经半昏迷的阿弥尔汗。
他的脸和手严重冻伤,背包不知所踪。
“装备呢?”
林梓明问。
阿弥尔汗虚弱地摇头:“掉掉了冰缝我也差点掉…掉进那…可怕的冰缝……”
两人费力地把阿米尔汗拖回雪洞,只见他手套丢了,防护帽也丢了,十分狼狈。
徐晓煝检查他的伤势,表情凝重:“需要立即复温,否则会失去手指。”
林梓明拿出应急毯,与徐晓煝一起为阿米尔处理冻伤。
阿米尔在痛苦中醒来,看到两人正在抢救自己,眼中闪过难以置信。
“为什么救我”
他嘶哑地问。
“因为我们是人。”
林梓明简短地回答。
阿弥尔汗闭上眼睛,泪水流下:“我不值得…”
那晚,三人挤在一起取暖。
阿弥尔汗在高烧中呓语不断,时而道歉,时而咒骂。
林梓明和徐晓煝轮流照顾他,同时想办法出求救信号。
天亮时,阿弥尔汗的烧退了。
他看着自己包扎好的手,又看看疲惫不堪的两人,突然崩溃大哭。
“我是个怪物”
他抽泣着说,“我动了你的卫星电话还故意弄坏你的摄像机稳定器我甚至想在暴风雪中把你引向冰裂缝…”
林梓明沉默地听着,徐晓煝则轻轻握住阿弥尔汗的手。
“我做了愚蠢的事。”
他说。
“但现在,我们需要彼此才能活下去。”
徐晓媚冷静地说。
阿弥尔汗抬起头,眼神已经不同:“我有一个情报。
科考队在南纬8o度有一个自动气象站,有完好的无线电。”
林梓明和徐晓煝对视一眼。
那意味着他们需要徒步近2公里,在极端环境中。
“值得一试。”
林梓明最终说。
三人整理所剩无几的装备,用雪块做了简易担架拖着阿弥尔汗出。
一路上,他们轮流讲故事保持清醒,分享各自的人生和梦想。
阿弥尔汗坦白了自己在宝莱坞光环下的孤独。
林梓明讲述了她对极地摄影的热爱,徐晓煝则回忆了父母在悉尼带她看的第一部电影如何影响了她的人生。
一天后,当科考队的直升机现他们时,三人已经筋疲力尽,但都活着。
阿弥尔被立即送往医院治疗严重冻伤,林梓明和徐晓煝则被安排休息。
几天后,在邮轮的医院里,林梓明和徐晓煝探望康复中的阿弥尔汗。
他手上的绷带已经拆除,但留下了永久性的疤痕。
徐晓煝拥抱了他:“你救了我们的命。
没有你的情报,我们找不到气象站。”
阿弥尔汗苦笑着看向林梓明:“我欠你一个道歉和一声谢谢。”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