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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我!”
时间在极度的痛苦、疯狂和不停抽插中失去了刻度。
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般漫长。
汗水浸透了林梓明的衣服,与后背渗出的血混合在一起,冰冷黏腻。
他的手臂因为长时间用尽全力抱着潘语嫣而开始剧烈颤抖,肌肉酸胀得像要断裂。
耳鸣声越来越响,与窗外神婆的咒语交织成一片毁灭性的噪音。
就在林梓明感觉自己精神与体力都濒临崩溃的临界点时——
怀中那具一直疯狂挣扎、抽搐的身体,猛地一僵!
所有的动作,所有的呜咽,所有的力量,如同被瞬间抽空!
那深深抠入他后背皮肉、带来钻心刺痛的指甲,也骤然松开了力道。
潘语嫣的身体,像一根骤然失去所有张力的弓弦,彻底地、绵软地瘫在了林梓明的怀里。
沉重的,毫无生气。
血与肉的碰撞,灵魂的契合,林梓明的心脏在这一刻,几乎停止了跳动。
极致的恐惧瞬间攫住了他,比之前所有的痛苦加起来还要可怕万倍!
难道…失败了?难道那恶毒的诅咒最终还是…吞噬了她?难道湿婆把她噬走了?
“语嫣…?”
他颤抖着,声音破碎得不成样子,带着浓重的哭腔。
他几乎是屏住了呼吸,僵硬地低下头,想要去看她的脸。
就在这时——
怀中那具绵软的身体,极其轻微地、却无比清晰地动了一下。
一声悠长的、带着劫后余生般疲惫的叹息,如同羽毛般拂过林梓明被汗水浸透的颈侧。
潘语嫣长长的睫毛,如同蝶翼般,极其缓慢地、颤巍巍地掀开了。
林梓明的呼吸彻底停滞了。
他撞入了一双眼睛。
不再是空洞的灰暗,不再是疯狂的猩红,不再是涣散的迷茫。
那是一双清澈得如同雨后初晴纯蓝天空的眼睛。
带着一种刚刚从最深沉的梦魇中挣脱出来的、巨大的茫然和脆弱,像初生的幼鹿,湿漉漉地倒映着他惊恐未定、汗水与血污交织的脸庞。
窗外,那持续了一个小时、如同跗骨之蛆般疯狂尖啸的咒语声,在潘语嫣睁开眼的瞬间,如同被一把无形的巨剪猛地切断!
戛然而止!
死一般的寂静,骤然降临。
紧接着,是“噗通”
一声闷响,像是重物倒地。
林梓明猛地扭头看向窗外阳台。
只见那个枯瘦的神婆贾拉瓦蒂,直挺挺地倒在地上,蜷缩成一团,身体剧烈地抽搐着,口中溢出白色的泡沫,浑浊的眼睛翻白,喉咙里出嗬嗬的怪响,仿佛被某种强大的力量反噬,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威风和诡异。
潘语嫣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窗外的动静,也完全遗忘了刚刚那一个小时的恐怖风暴。
她只是微微蹙着眉,眼神茫然地在林梓明汗湿的、带着血痕的脸上聚焦,然后又困惑地环顾了一下一片狼藉、如同战场般的奢华套房。
她的声音带着一种刚刚睡醒般的沙哑和虚弱,却无比清晰:
“梓明…?我们…这是在哪儿?好吵…刚才…生什么了?我…好像做了个很长很可怕的梦…”
她下意识地抬手,似乎想揉揉自己的太阳穴。
就在她抬手的瞬间,林梓明的目光如同被磁石吸引,死死地钉在了她纤细的脖颈后方!
在那白皙的皮肤上,靠近际线的地方,赫然浮现出一个硬币大小的印记!
那印记极其诡异!
它并非刺青,而是仿佛从皮肤下隐隐透出的一种暗金色光芒,构成一个极其复杂、充满古老邪异气息的符号——像是一只半阖的、没有瞳孔的眼睛,周围缠绕着扭曲的荆棘和无法解读的符文线条。
那暗金的光泽带着一种冰冷的、非人的质感,在套房柔和的灯光下,幽幽地闪烁着,如同一个来自深渊的烙印。
潘语嫣似乎毫无所觉,她困惑地放下手,眼神依旧带着劫后余生的迷茫和脆弱,望向林梓明。
而林梓明,抱着她温软的身体,后背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鼻尖萦绕着血腥、汗水和残留的诡异香料气味。
他看着怀中这双清澈无辜、仿佛从未经历过任何风暴的眼睛,目光却无法从她颈后那个冰冷浮现的暗金印记上移开。
房间内死寂无声。
窗外,神婆抽搐的嗬嗬声也微弱下去。
唯有那印记,如同活物,在潘语嫣白皙的颈后,散着幽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