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样本,用铅盒装着,附了一张打印纸条,只有一行字:‘来自光的源头’。
“那张纸条……那打印的字体……我好像在别的地方见过……”
“哪里?”
林梓明追问。
“记不清了!
很模糊……但感觉很不好!”
1ia烦躁地敲了下桌子,“jiy,这事太诡异了。
我感觉……感觉有东西在盯着我,盯着我们……”
她凑近屏幕,压低声音,“你有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事?”
莎拉那空洞的蓝眼睛和冰冷光滑的手感瞬间浮现在林梓明脑海。
他张了张嘴,最终只是说:“还好,就是……风景很震撼。
你自己多小心,1,随时联系我。”
挂断视频,房间里只剩下窗外莫斯科永不停歇的、模糊的城市噪音。
疲惫感如冰冷的潮水般涌上来。
他走到窗边,望着外面被霓虹灯染成紫红色的夜空。
就在他收回目光的刹那,眼角的余光似乎捕捉到了什么。
对面公寓楼一扇黑暗的窗户里,似乎有极其微弱的红光一闪而逝,快得如同视网膜上的残影。
是猫眼?还是别的什么?一种被窥视的冰冷感觉瞬间攫住了他。
他猛地拉上厚重的窗帘,将那片可疑的黑暗隔绝在外。
他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颓然坐回沙,紧闭双眸,妄图驱散心头那如乌云般厚重的阴霾。
然而,纷乱的思绪却如脱缰野马般不受控制地翻腾,最终如电影画面般定格在一张遥远而清晰的脸庞上——樱庭由纪。
他心急如焚地拨打着樱庭由纪的电话,传来的却是那仿佛来自九幽地狱的声音:“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窗外,莫斯科的夜空被厚重的云层覆盖,一片浑浊的暗红。
没有星星,没有月亮。
只有城市永不熄灭的灯火,在冰冷的空气中燃烧。
他下意识地摸出莎拉给的那张名片,纯白的底色,冰冷的纹路,那个雪花图案在昏暗的台灯下泛着幽光。
他随手将它扔在堆满书籍和杂物的茶几上。
就在这时,手机屏幕突兀地亮起,是一个未知的莫斯科本地号码。
他犹豫了一下,接通。
“林先生。”
一个冰冷、干脆的女声传来,没有丝毫情绪起伏,像手术刀切割空气,“莎拉·伊万诺娃。
明天下午三点,普希金咖啡馆。
请务必前来。
关于你好奇的‘光’,关于……你怀念的人。”
电话随即被挂断,只剩下忙音在寂静的房间里空洞地回响。
怀念的人?林梓明的心跳骤然漏了一拍。
寒意顺着脊椎爬升。
莎拉……她怎么会知道樱庭由纪?这个念头像一条冰冷的毒蛇,缠绕上来。
第二天下午的普希金咖啡馆,弥漫着浓郁的咖啡香和旧俄式的奢华气息。
金色边框的镜子、厚重的天鹅绒窗帘、穿着笔挺制服的服务生,一切都带着一种刻意的古典氛围。
莎拉坐在最里面靠窗的位置,穿着另一件剪裁同样完美的深蓝色羊绒裙,衬得她的皮肤更加冷白。
她面前放着一杯清水,杯壁凝结着细小的水珠。
林梓明在她对面坐下,开门见山:“你昨天电话里说的‘怀念的人’,是什么意思?”
莎拉端起水杯,指尖轻轻划过冰冷的杯壁,却没有喝。
她抬起那双空洞的蓝眼睛,嘴角弯起一个完美的、毫无温度的弧度:“林先生,你对极光很着迷,不是吗?1ia小姐朋友的研究,也是为此。
但你们看到的,只是光。
就像……”
她的目光转向窗外阴沉的天空。
“就像莫斯科现在的天空,你以为它只是阴天?不,它只是被一层厚厚的尘埃蒙蔽了。
真正的天空,远比这深邃、危险,也……美丽得多。”
她的声音带着一种奇特的韵律,仿佛在吟诵。
“你到底想说什么?”
林梓明追问,心中的不安在加剧。
“我想说,”
莎拉收回目光,重新聚焦在林梓明脸上,那空洞的蓝眸深处,似乎有极其微弱的光点像星辰般旋转了一下。
“有些人,你以为消失了,其实只是……换了一种方式存在。
在光里。
比如,”
她微微前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