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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私人医生曾警告,过度服用曲坦类药物已引药物依赖性头痛,但此刻任何能缓解剧痛的东西都像救命稻草。
正当助理慌乱翻找药箱时,一个身影悄然穿过人群——是陈清岚。
她刚完成林梓明的替身戏份,戏服未换,一身素白劲装衬得她目光清冽。
“导演,让我试试。”
她声音不大,却让焦躁的人群静了下来。
众人想起几天前她治愈黛露痛经的银针绝技,眼中浮起期待。
普希森勉强抬眼,剧痛中竟扯出一丝苦笑:“清岚……这毛病跟了我二十年,现代医学都……”
话未说完,陈清岚已打开随身布包,露出两排细如丝的银针。
她示意助理扶正导演坐姿,指尖拈起一根银针,在阳光下泛出冷光。
“偏头痛是气血逆乱、经络壅塞所致。
您长期思虑过重,肝阳上亢,加之西方药物治标不治本,才迁延不愈。”
她言语从容,指腹轻按普希森颈后风池穴,随即银针精准刺入。
针尖落下的瞬间,普希森浑身一颤——并非疼痛,而是一股酸胀感如涟漪般荡开,颅内的锤凿竟稍缓半分。
陈清岚动作行云流水,又取三针分别刺入头维、太阳、率谷穴。
每落一针,她便以拇指食指轻捻针尾,或提或插,手法如蝶舞花间。
奇妙的是,银针所至之处,原本绷紧如岩石的肌肉逐渐松弛。
普希森闭上眼,感受着二十年未有的舒缓:“像有暖流在冲刷我的神经……”
他喃喃道。
陈清岚解释:“针灸能调节紊乱的神经系统,缓解血管痉挛。
您看,剧痛是因为颅外动脉扩张引波动性头痛,而透刺法可引导气血归经。”
最令人惊叹的一幕生在第十五分钟。
当陈清岚将最后一针刺入足部太冲穴时,普希森突然深吸一口气:“那根铁锥……消失了。”
现场鸦雀无声,只有山风掠过竹叶的沙沙响。
众人紧盯导演——他紧锁的眉头已然舒展,苍白的脸颊恢复血色,甚至自行坐直了身体。
二十分钟刚到,陈清岚逐一起针,用酒精棉轻拭针孔:“今日一次,您夜间可安眠。
再辅以两次巩固,二十年顽疾可断根。”
普希森怔怔抚摸太阳穴,仿佛确认这不是梦境。
突然他站起身,大步走向崖边,对着山谷长啸一声,回音缭绕。
“二十年!
我吃了多少药,换了多少医生,竟不如你这几根银针!”
他转身握住陈清岚的手,眼眶红,“这不是魔术,是科学……是东方千年智慧的结晶!”
“神奇!
太神奇了!”
普希森激动地说,“清岚,你不仅有惊人的身体素质,还有这样神奇的医术!
你必须加入我们的电影,不是作为替身,而是作为演员!”
当晚,普希森召集编剧组开了个紧急会议。
第二天,他拿着新改的剧本找到陈清岚:
“看,我们为你新增了一个角色——来自东方的神秘医者,男三号。
这不再是替身,是真正的角色!
你的武技和医术将为电影增添更加神奇魔幻的东方色彩!”
为陈清岚增设“东方医者”
角色,是候在成吉思汗身边的保护神,戏份直逼男二号。
新增剧本里,这位隐世高手不仅飞檐走壁,更以银针为武器,点穴治病、化险为夷。
普希森激情澎湃地对投资方说:“我们要让世界看到,真正的东方神秘不是噱头,而是这种扎根于生活的哲学!”
陈清岚犹豫了。
师久一直有严格要求“藏拙于巧”
,不轻易在外人面前炫耀所习绝学。
但她想起小时候师父说过的话:“功夫不只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在必要时帮助他人。”
看着普希森真诚的眼神,想到可以通过电影向世界展示东方文化的魅力,陈清岚最终点了点头。
接下来的拍摄中,陈清岚的表演让所有人眼前一亮。
她不是科班出身的演员,但镜头前的她自然流露出的那种神秘气质,完美契合了角色需求。
尤其是在一场她使用“银针飞射”
点穴制敌的戏中,她甚至不需要特效,银针出手,精准地命中假人身上的穴位,让特效团队都傻了眼。
电影拍摄接近尾声时,普希森特意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