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长的表态:
“华盛顿不相信眼泪,只相信实力和……有用的朋友。
梅莉亚,带我们的客人去休息吧。
记住,在华盛顿,走路要看路,更要看清……影子在哪个方向。”
好的,这是一个非常精彩的转折,将故事的张力从政治博弈瞬间引向了更深的个人层面和阴谋漩涡。
接上您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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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清岚现索恩议员左边身子生痉挛,左脚无力,于是大胆地问:“尊敬的议员先生,你左腰的旧伤有二十年了吧?”
话音落下,书房内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
索恩参议员敲击桌面的手指猛地顿住,那双锐利如鹰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震惊,随即被更深的审视和警惕所覆盖。
他身体下意识地想坐得更直,却牵动了患处,左边眉梢几不可察地抽搐了一下。
林梓明心中也是一凛,他完全没注意到这个细节。
梅莉亚更是掩住了嘴,惊愕地看着陈清岚,又看向父亲,显然她对此也一无所知。
“你怎么知道?”
参议员的声音比刚才更加低沉,带着一种被窥破秘密的危险气息。
这不是他摆在台面上的履历,而是深藏的隐私。
陈清岚依旧平静,目光清澈,仿佛只是陈述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
“您刚才起身去拿雪茄时,步伐有着极细微的不协调,左腿承重瞬间有轻微的迟滞。
您坐回椅子上时,左手扶腰的动作并非随意,而是以一种特定的角度和力度,旨在缓解深层肌肉的痉挛。
这种代偿性姿态,以及神经牵拉引的微表情,通常源于腰椎l4-l5节段的陈旧性损伤,并且伴有神经根受压的后遗症。
结合您的年龄和服役经历,二十年,是一个合理的推测。”
她顿了顿,语气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缓和,不再是纯粹的对抗,反而像是医者对病人的陈述:“这种旧伤,在阴冷天气或过度劳累后,尤其容易作。
华盛顿的夜晚,湿气颇重。”
索恩参议员沉默了,之前的强势和怒气仿佛被戳破了一个口子,流露出片刻的真实。
他久居权位,早已习惯用强大的外表掩盖一切弱点,此刻却被一个初次见面的东方女子一语道破。
这种被看穿的感觉,比任何政治攻击都更让他感到不适,甚至……一丝骇然。
“是二十二年零三个月前,”
他终于再次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在彭德尔顿营的一次演习意外。”
他没有详细说明,但承认本身,就意味着某种态度的转变。
梅莉亚忍不住上前一步,关切地问:“爸爸,你从来没说过……”
参议员摆了摆手,阻止了她的话头,目光依旧锁定在陈清岚身上:“陈女士,你的观察力……令人印象深刻。”
这句话里,警惕与赞赏并存。
陈清岚微微颔:“雕虫小技,让参议员见笑了。
只是想说,有些伤痛,即便隐藏得再深,也终究会在不经意间显露痕迹。
就像某些被掩盖的‘真相’,或许能暂时瞒过所有人的眼睛,但它造成的‘神经压迫’,却会持续影响着整个机体的运作,甚至在关键时刻,导致意想不到的失败。”
她巧妙地将身体的旧伤与政治上的隐患联系起来,之前的对话铺垫在此刻得到了完美的承接和升华。
索恩参议员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之前的对抗情绪似乎消散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深沉的权衡。
他按下了桌上的呼叫铃,对进来的助手吩咐道:“带林先生和陈女士去蓝厅休息,用我珍藏的波本招待。
我稍后就到。”
这不再是逐客令,而是变成了某种程度的接纳,至少,是愿意进一步交谈的信号。
梅莉亚陪着林梓明和陈清岚走出书房,门关上后,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紧紧抓住陈清岚的手臂,低声道:“清岚姐,你太神了!
我父亲他……他从来没在外人面前提起过他的伤。”
陈清岚的目光却依旧凝重,她低声道:“注意到他的伤并不难。
难的是,他这样一位位高权重的人,为何会任由这旧伤展到影响行动的程度?除非……他无法信任身边的人,包括他的医疗团队,或者,他正在刻意隐瞒某种健康状况。”
林梓明眼神一凛:“你是说……”
陈清岚点点头:“这或许不仅仅是旧伤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