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其所言,杨俊顿时面色一喜,急忙相问:
“主簿此言当真?”
吴志点了点头,继而说道:
“那史文恭素来狡诈,善用疑兵之计。
更何况,其所驻扎的任城与我瑕县距离更近。
但其却先行派出两方兵马去攻打龚县与邹县。
我料其定是想以此来分散瑕县的兵马,而后带兵突袭我瑕县。”
听其所言,杨俊与汪明二人皆是认同的点了点头。
可随即,汪明便眉头微皱的看着吴志说道:
“话虽如此,但邹县与龚县两处也不得不防,这两处皆非坚城,加上如今梁山兵马威势正盛,如若我等不做出些举动,怕是两县会不战而降。”
杨俊听得此言,当即便大手一挥,继而说道:
“既如此,那便先派张浩,张强兄弟二人各自带着500兵马前去相援便是了。”
张浩,张强兄弟二人皆乃兖州大将,精通武艺,弓马娴熟,在兖州军中颇有名气,亦颇得杨俊喜爱。
张浩身材高大威猛,肌肉贲张,仿若铜浇铁铸。
张强则略显精瘦,但身手极为敏捷,如鬼魅般飘忽。
听杨俊这番安排,吴志与汪明二人也皆不认为有何不妥之处。
见二人认同,杨俊当即便下令,让张家兄弟二人分别带兵前往两县。
而在张家兄弟二人带兵出得瑕县不久,阮氏三雄所率领的翻海营也渐渐接近了瑕县。
翻海营原本就有1000水军,皆是水性极佳,能在波涛汹涌之中如履平地。
加上2000新兵,足足3000兵马。
江面上,战船如林,帆影蔽日。
船桨划动江水,泛起层层涟漪,水花飞溅,似银珠落盘。
择处靠岸之后,阮氏三雄当即便率领着3000兵马,直奔瑕县,疾驰而来。
马蹄扬起阵阵尘土,仿若黄龙腾空。
此时守在瑕县北门的守将屈敏,正慵懒地靠在城墙垛口,目光散漫地扫视着远方。
突然看到了阮氏三雄所带领的3000大军。
心中大惊,有些不敢相信的用手使劲揉了揉眼睛,定睛细看,只见那3000大军中树立的那杆硕大的史字旗迎风飘扬,猎猎作响。
现自己果真没有看错后,当即便慌乱的令人将此事告知给知府杨俊。
随后急忙催促守城兵马打起精神,把守城池。
在城墙上奔走呼号,声音带着几分颤抖与焦急:
“兄弟们,梁山贼寇来犯,都给我打起十二分精神来!
莫要懈怠,否则城破之日,你我皆性命不保!”
士兵们听闻,纷纷从懒散的状态中惊醒,匆忙拿起武器,奔向各自的岗位。
有的士兵手忙脚乱地穿戴盔甲,甲片碰撞,出清脆声响;
有的则在搬运石块、箭矢等守城器械,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一时间,瑕县城墙上人影交错,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仿若一张绷紧的弓弦,一触即。
阮氏三雄率领着大军迅来到城下,阮小二高喊道:
“城上的守军听着,早早投降,可免一死,否则破城之日,便是尔等丧命之时!”
那声音如雷鸣般在城墙下回荡,震得城墙上的守军心中慌,双腿软。
屈敏强装镇定,大声回道:
“梁山贼寇,休要张狂,我兖州守军定当与城共存亡!”
但其声音之中,却难掩一丝颤抖与恐惧。
此时,陶震霆与张应雷所率的佯攻部队也已逼近邹县与龚县。
邹县的县令站在城楼上,望着远处扬起的尘土,脸色苍白如纸,双腿颤抖,喃喃自语道:
“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
城中的百姓们听闻梁山兵马将至,也都纷纷关门闭户,却没有太多惊慌之意。
龚县的情况也相差无几,守军们紧张地握紧武器,眼睛死死地盯着城外,手心满是汗水,顺着刀柄缓缓滑落,滴落在脚下的土地之中。
而在瑕县这边,杨俊、吴志和汪明三人齐聚城头,看着城下的梁山大军,那杆硕大的史字旗随风飘荡。
杨俊额头满是汗珠,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缓缓滑落,打湿了衣衫领口。
“吴主簿,果真不出你所料,想来那史文恭大军应该全部集结于此了。
幸亏我等没有分出太多的兵马前去支援两县。
可如今之际,又该当如何?”
吴志沉思片刻,缓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