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深院,朱门紧闭,透着一股森严的气氛。
林诗雅抵达时,大门缓缓打开,一个管家模样的老者迎了出来,脸上堆满了虚伪的笑容。
“林大人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
林诗雅冷眼打量着老者,敏锐地察觉到他笑容背后的紧张和不安。
她不动声色地走进宅邸,一股淡淡的檀香味扑鼻而来,与空气中弥漫的紧张气氛格格不入。
“林大人,草民钱某,是这名考生的同乡,也是他家乡的村长。”一个身材矮胖,满脸堆笑的中年男子从内堂走了出来,正是钱村长。
他搓着手,眼神闪烁,语气中带着一丝谄媚,“听闻林大人要调查此事,草民特地赶来,为大人解惑。”
林诗雅的目光在钱村长和涉事官员之间来回扫视,心中冷笑。
这两人显然是串通好了,想要蒙混过关。
她走到堂上主位坐下,目光如炬地盯着钱村长,“钱村长,你对这名考生了解多少?”
钱村长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吞吞吐吐地说道:“这……这位考生,自幼聪慧,勤奋好学,是村里出了名的……”
“钱村长!”林诗雅猛地一拍桌子,厉声喝道,“本官问你的是事实,不是让你在这里编故事!”
钱村长吓得浑身一哆嗦,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涉事官员见状,连忙上前打圆场,“林大人息怒,钱村长也是一片好心……”
林诗雅根本不理会涉事官员的解释,她起身走到钱村长面前,逼视着他,“钱村长,你最好说实话,否则……”
就在这时,一个仆人不小心打翻了茶杯,茶水洒了一地。
林诗雅的目光落在那仆人身上,心中一动。
她走到仆人面前,语气温和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的……小的叫小六。”仆人吓得瑟瑟发抖,眼神躲闪。
林诗雅蹲下身子,捡起地上的碎片,语气平静地问道:“你在这里多久了?”
“小的……小的在这里三年了。”
“三年,”林诗雅重复了一遍,眼神中闪过一丝精光,“那你应该对府上的事情很了解吧?”
小六不敢抬头,只是低声应道:“是……”
林诗雅继续问道:“那你可曾见过这位考生来过府上?”
小六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见过……见过几次。”
林诗雅心中一喜,追问道:“他来做什么?”
小六看了一眼脸色铁青的涉事官员和钱村长,颤抖着说道:“小的……小的只是个下人,不敢多问……”
“你不用怕,”林诗雅拍了拍小六的肩膀,语气坚定地说道,“只要你说实话,本官保你平安无事。”
小六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说道:“小的……小的听人说,这位考生……是老爷的……”
“是什么?”林诗雅追问道。
小六的声音越来越小,“是老爷的……私生子……”
林诗雅心中一震,她终于找到了突破口。
她抬头看向脸色惨白的涉事官员和钱村长,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看来,这其中果然有猫腻……”
林诗雅的目光转向窗外,夕阳西下,天边一片火红。
她缓缓说道:“天色不早了,本官也该回去了。”说罢,她转身离去,留下身后一片死寂。
“大人,您的马车……”李护卫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回到府邸,林诗雅立刻召见了周师爷。
书房里,烛火摇曳,映照着墙上悬挂的字画,也映照着林诗雅凝重的面容。
她将科举档案库中发现的涂改痕迹、籍贯不符,以及涉事官员宅邸里仆人的证词一一告知了周师爷。
“大人,依您所见,这科举舞弊是如何进行的?”周师爷捋了捋胡须,目光炯炯地望着林诗雅。
林诗雅走到书桌前,铺开一张白纸,拿起毛笔,蘸了蘸墨,在纸上写下几个名字。
“赵侍郎,钱村长,涉事官员,还有那个考生……他们之间必定存在某种联系。” 她的语气坚定而有力,“我怀疑,这个考生并非真正的考生,而是涉事官员的私生子,他通过某种手段,顶替了真正的考生参加科举。”
“顶替?”周师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