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才生出几分敬佩,她赞赏地看了李秀才一眼,李秀才见林诗雅的目光,微微颔首回应。
围观的村民也开始窃窃私语,显然,李秀才的话引起了他们的思考。
之前他们只是盲目地跟随赵村长的观点,但现在,他们开始动摇了。
一些年纪稍长的村民回忆起祖辈口中的治水故事,也觉得李秀才说的有道理。
就在林诗雅以为事情即将出现转机时,更大的难题却在等着她。
在水利部门的会议上,孙大人拿着林诗雅的工程方案,冷笑着提出了种种刁难的修改意见。
他一会儿说这处选址不妥,一会儿又说那里的管道设计不合理,甚至连一些细枝末节的地方都要鸡蛋里挑骨头。
他的语气带着明显的嘲讽,仿佛林诗雅的方案在他眼里一无是处。
林诗雅强压着心中的怒火,耐心解释着方案的合理性,以及她做出这些选择的理由。
但孙大人却充耳不闻,他的脸上始终带着那副令人厌恶的笑容,不时地摇头,摆出一副“你说的都不对”的姿态。
会议室内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众人都感受到了林诗雅承受的压力。
林诗雅感到一丝无力,她明白,孙大人这是在故意刁难,他可能受到了某些人的指使,想方设法地阻挠工程的进展。
她默默地承受着这一切,紧紧地握着手中的笔,指节微微泛白。
会议结束后,她独自一人走在回府的路上,晚风吹过,带来一丝凉意,但她心中的怒火却久久无法平息。
她知道,这仅仅是个开始,接下来的路,只会更加艰难。
“孙大人,你那些修改意见……”林诗雅的目光中充满了探究,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
林诗雅并未在公开场合发难,而是私下找到了孙大人。
她屏退左右,开门见山:“孙大人,您提出的修改意见,似乎有些前后矛盾之处。” 她纤长的手指点在图纸上,语气平静却暗藏锋芒,“此处您建议将河道拓宽三尺,却又在下一段建议缩窄两尺,这岂不是多此一举?还有这里,您说要改用糯米砂浆,却未考虑到此地气候潮湿,糯米砂浆易受潮霉变,反而不如石灰砂浆稳固。”
孙大人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支支吾吾地解释:“下官……下官也是为了工程着想……”
林诗雅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哦?为了工程着想,还是为了某些人的私囊着想?” 她从袖中取出一份新的方案,摊在孙大人面前,“这是我重新修改的方案,不仅解决了您提出的问题,还进一步优化了水流走向,提高了灌溉效率。孙大人不妨看看,有何高见?”
新的方案逻辑严密,无懈可击,孙大人翻来覆去地看了几遍,脸色愈发难看。
他原本只是想借机刁难,从中渔利,却没想到林诗雅如此精明,竟将他的伎俩看得一清二楚。
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根本无力反驳。
最终,他只能灰溜溜地告辞, 留下一份皱巴巴、被丢弃的草图。
林诗雅的智慧和果敢让下属们钦佩不已,他们纷纷感叹:“林大人真是巾帼不让须眉!” 解决了孙大人的阻挠,林诗雅马不停蹄地赶往工匠作坊。
作坊里,叮叮当当的敲击声此起彼伏,弥漫着木屑和铁锈的气味。
林诗雅仔细观察着工匠们的技艺,眉头却越皱越紧。
她拿起一块刚刚打磨好的石块,指尖触摸到粗糙的表面,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张工匠,这石块的打磨也太粗糙了,这样的质量如何能用于水利工程?” 林诗雅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张工匠身材矮胖,满脸油光,他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林诗雅手中的石块,不以为然地说道:“林大人,这已经很不错了,您就别挑剔了。”
林诗雅将石块重重地放在桌上,发出一声闷响,“张工匠,水利工程关乎民生大计,岂能儿戏?这样的质量,我绝不接受!” 她当即决定更换工匠,另寻技艺精湛之人。
张工匠一听要被换掉,顿时急了,他梗着脖子,蛮横地说道:“林大人,您这是要过河拆桥啊!我们兄弟几个辛辛苦苦干了这么久,您说换就换,我们去哪儿吃饭?” 他身后的几个工匠也纷纷附和,叫嚣着不肯离开。
“我……”林诗雅冷笑一声,从袖中取出一份卷轴,在桌上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