苧柒更加裹紧了自己。

见段泽琰似乎假装在这偶遇她，她声音清冷：“没想到竟然是你。”

“什么？”他假装不知道，眉毛挑了一下，似乎对她的话题很感兴趣。

“我爸说遇到一个奇葩的客户，分成什么的也不争不抢，很好谈。”

“叔叔过奖了，投资和风险成正比，我这是放手一搏。”段泽琰顿了顿，似乎在找一个更有说服力的借口：“要想在这种地方站住脚，总得先付出点什么。”

“好一个放手一搏，段总以前不是这样的人啊！”

“我以前是什么样的人？”

段泽琰直视她的眼睛，四目相对，带着一丝较量意味，却又带着点别的情绪。

苧柒看着他，脑海里闪过在Z市的种种，那些关于他的传说。

冷漠矜贵，不近人情，杀伐果断，绝狠厉行，没有感情……

苧柒没回答，不然显得她好像有多了解他一样。

她转头继续看外面的景色，几朵漂亮的烟花升起，绽放在天空之中，然后又陨落，弥散于天际。

段泽琰看了眼烟花就回头，他没兴趣看什么烟花。

烟花哪有她好看！

“为什么？”苧柒偏头看他，语气和眼神还是段泽琰见过的冷漠和淡然。

“嗯？”

“非要找我家做生意？”

他笑笑，礼貌回答：“苧小姐误会了，也不是非要找叔叔，只是凭叔叔在柏雪市的实力，找他是最好的选择。”

“段泽琰！”

苧柒受不了他这副假惺惺的样子，明明满腹心机却要装得合乎所以，真……

“嗯？”段泽琰似笑非笑，不知道是得逞还是庆幸看着苧柒。

“你到底哪里跟我过不去？！”

“苧小姐误会了，我没有跟你过不去，这是巧合也是缘分……”

“滚！你烦不烦！”

苧柒现在觉得气愤又无奈，说段泽琰是故意的又没证据，说他不是故意的又处处围着自己转。

苧柒烦躁站起来，因为着急，脚踩到沙发垫上被绊了一脚，差点摔倒。

“苧柒！”段泽琰手疾眼快扶住了她，“没事吧？”

苧柒尴尬推开他，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竟然发现他眼里闪过一丝担忧，前一秒逗她的表情减了大半，变成慌乱。

段泽琰：行！不装了！

“你……”

苧柒不知道要说什么，只觉得恼羞成怒。

段泽琰却没要听她话的打算，半蹲下去整理了沙发垫子，用手扶着她的脚轻轻放到毛绒鞋里。

苧柒脑子空白，竟然忘了要拒绝他，任他微凉的手覆在脚上。

这个姿势暧昧且一言难尽，苧柒的呼吸变得轻微紊乱。

“你放开！”

“别动！”段泽琰一脸认真，“站起来也能摔，真笨！”

“那是因为我没站稳！”

“好，怪垫子。”

“你能不能不要这样说话！”

“怎么了？”段泽琰抬眸，一脸认真看着她。

怎么了？怎么了？你问我这样说怎么了？还能怎么，就是太暧昧了呗！

苧柒不自在到极致就变得愤怒，冷声说到：“你让我讨厌！”

段泽琰慢慢站起来，瞬间高她半个头，气势这一块占了上风。

但他却微躬着腰，与苧柒平视，嘴唇弯出迷人的弧度。

“讨厌我就讨厌，脸红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