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小欢声音沙哑，听起来就很干涸。

“小欢，妈妈在这儿，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头晕吗？”

小欢摇摇头，一时半会儿回复不了这么多问题。

见旁边站了一些人，她疑惑到：“她们是谁？”

没等妇女介绍，倪燕先开了口，“小欢，还记得我吗？”

小欢没印象了。

倪燕并不着急，温声说到：“阿姨，我能单独跟小欢聊一下吗？”

中年妇女犹豫了一下，想了想还是点头：“别刺激她啊！”

“嗯。”

林春与，苧柒和妇女一起走出去，关了门。

倪燕坐下来，帮她掖了掖被子，见她情绪还算平稳，她缓缓说到：“葛其伟，记得吗？”

这三个字像魔咒，女人一听变了色，又惊又恐，眼里哗的一下就冒出泪，大概是想到那些残忍的画面。

“别怕，他被抓了。”倪燕依旧温和说到。

女人多了一丝不可思议和茫然。

倪燕缓缓说着：“我就是他上次追着说爱我，把你甩了的人。”

说到这，女人微微侧头认真看倪燕的脸，她记起来了，但下一秒，她似乎又想到什么，整个人激动又紧张，无力的双手努力想抬起来指着她，嘴里不断说着：“你……是你……”

“小欢，我怎么了吗？”虽然她们都因为同一个男人受过情感上的伤，但此刻，倪燕并不希望她情绪化，“小欢，他不会再出现了，你有什么都可以跟我说。”

像紧崩的绳突然断开，小欢哭泣的闷哼一声，眼泪像开了阀门的水，不断涌出。

倪燕有点愣，但她依旧保持着克制，耐心等她停歇。

病房外，苧柒和林春与坐在椅子上，前者将褪翘着，白色的头发和高冷好看的脸吸引了过往的病人和医生。

妇女按耐不住焦躁之心，不断踱步。

“你知道吗？”情绪平复之后，小欢才缓缓说到：“葛其伟曾经跟我说过，他变成这样都是因为一个长得像你的人。”

“我？”新的“剧情”发生让倪燕始料不及，她一脸不可置信看着小欢。

小欢继续说：“你知道他把我们弄成这样是要干嘛吗？给我们换脸，换成他想要的那张脸，那张像你的脸。”

倪燕张张嘴，说不出话，声音继续。

“他威胁我的时候说起他的初恋，那个和你长得一样的人，当时看到照片，我以为是你，可葛其伟说：你和她不同，你们不一样。”

“葛其伟把我们弄成这样，对你却苦苦哀求、卑躬屈膝，他是把你当成了他爱的那个人所以才舍不得对你怎么样，但绑架你时他说你太不听话了，没有一直陪在他身边。”

小欢说着，倪燕已经能想象出他那副阴冷无情的模样了。

“他说，她的初恋是跳海死的，被他……被他逼死的。”小欢说着，语气不自觉着急，心跳加快，好像把一个不可说的密码公布于世间那样心慌。

“他可能对他初恋有愧疚和后悔，所以见到一个和她长得一样的你时，就想弥补和重来，好好对你。”

“可他忘了，你们根本就不是一个人，他也忘了，就是因为他可怕的偏执和占有欲把他初恋逼死的。”

……

小欢的话继续在脑海里回**，倪燕抬头看了眼快要落山的一抹霞红，无力呼出一口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