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泽琰没接，乔伊依也不气，依旧笑脸盈盈的模样将酒放在桌上。

“段总请自便。”说完，她兀自先喝了一口。

她保持着笑，可眼神明显多了几分落寂和无奈，甚至带着一丝嘲讽，一丝疯狂，如此复杂的神情一起出现在她脸上，显得有点不自然。

但段泽琰没看她，自然没注意。

乔伊依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盯着他看了好久。

注意到女人的目光，段泽琰眼神沉冷的睨过去，语气冷淡不带任何感情说到：“想知道什么，问吧。”

乔伊依长长的叹了声气，对段泽琰露出无奈的笑，手杵在沙发边缘抵着下巴看着他。

过了好久，她才哀怨似的说了句：“你说，我们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我们不是一直都这样吗？是什么样的错觉给了你我们有不一样的时候。”男人声音冷漠决绝，丝毫不顾及对面是一个女人，还是一个喜欢了他很多年的女人。

但那又怎么样？反正他不喜欢她。

乔伊依脸色闪过不自在和惊愕，他竟然这样说她，但下一秒她神色缓和了许多，没计较他的话，依旧是那副无声哀怨的模样，缓缓说到：“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吗？”

“不想知道。”

她笑了声，自顾自说到：“我高中的时候有次放学回家，路上遇到了几个小混混，是你及时出现救了我，我想，如果没有你，我这辈子大概是完了。”

段泽琰打断她的话：“想道谢是吗？不需要，救你是为了我自己考虑，我不喜欢莫名加在身上的罪恶感。”

如果他见死不救，那他可能就会一直活在没有救人的阴影和无须有的愧疚中，被道德绑架，被众人唾弃，最后坠入深渊万劫不复。

他当时已经活得够苦够累了，性格偏执孤僻，冷漠无情，在地狱徘徊，没人敢救，也没人想救，他没必要给自己增加一些莫名其妙的负担。

乔伊依似乎没听见他的话一般继续说到：“泽琰，你知道吗？你就像黑暗中突然出现的光，让我向往令我着迷，从那刻起我就决定追上你，你学习好，聪明，我学着你一样每天努力；你不爱说话，我就变得温柔安静……我为了追上你一步步让自己变得勇敢。”

“似乎在某一刻我就认定，我的往后余生，必须是你。”

她深情款款的说着，段泽琰没多大感受。

那些是她的小行动小心思，他从来不知道，也不屑于探究，所以这么多年，段泽琰对她的印象其实并不多。

那几年，他忙着远离段傲天，忙着变强，忙着不受人掌控，根本没心思想那些事。

“泽琰，你知道吗？我真的真的好喜欢你，喜欢了你这么多年，以至于后来变成了一种执念，我自认为在你心里已经有我的位置了，也认为你把我当作重要的人了，所以我不喜欢有人靠近你，不喜欢别人喜欢你，因此，我做了很多错事。”

她能主动承认自己做的错事倒挺让段泽琰惊讶。

一直以来，他因为她做的那些事，心里长了根刺，无法释怀，无法坦然的和她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