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哈哈哈……”

乔伊依突然笑起来，声音痛苦又绝望，同时满怀怨恨。

“段泽琰，这就是你说的理由？没有理由就是理由？我的时间，青春，精力全放在你身上，而你给过我什么？”

她咄咄逼人的质问，段泽琰一脸矜贵，似乎并不是当事者，只是一个看跳梁小丑的观众。

默了一会儿，他缓声说到：“不是你自愿的么？我强求过你？”

乔伊依满脸不可置信看着他，却听见他声音冷漠的继续问：“你说你喜欢我，那告诉我你喜欢我什么？好看的皮囊？有趣的灵魂？还是整个Z市人人向往的奢华权贵的生活？”

这些话一出，好像把他们之间的遮羞布扯下来，乔伊依心惊了一下。

她真的只是因为喜欢段泽琰而喜欢他吗？还是说因为其他的东西？

脑海里尽是段泽琰受人尊敬，受爱仰慕，受人追捧的画面。

如果她站在他身边，那她也可以受人尊敬，受人仰慕，受人追捧……

好喜欢这种感觉。

喜欢到期望变成真的，希望一直属于自己。

“呵哼～”段泽琰嘲讽似的轻笑了一下，盯着她窘迫迷惘的眼神说到：“知道你输哪吗？从段傲天那件事，已经很明显的看出你和苧柒的差别了。”

“一个只想得到我，一个为我着想，你觉得，我会选谁？”

“乔伊依，并不是你陪我的时间长我就该选择你，就好像做一件无用的事，无论花多少心血，没用就是没用，我没必要把时间浪费在做错的事上。”

她是错的，错的一塌糊涂。

乔伊依愣了好久没缓过神，思绪游离中她轻轻问了一句：“那这么多年，我为什么连朋友都算不上？”

“爱意太明显就做不了朋友了，道理你不懂吗？”

简单的话将她彻底击溃。

就好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被烧尽，她没了救赎。

一秒，两秒……时间悄然流逝。

乔伊依定定坐着，脑海里闪现着刚才发生的一切，好像没有发生，只是自己的一个遐想，又好像发生了，而且以十分不愉快的方式结束。

“哦……原来是这样啊。”她终于认命般的笑了笑，将头埋得很低，抬起桌上的杯子将里面的酒一饮而尽。

她又倒了一点，喝下，又倒了一点，又喝下。

段泽琰没阻止，因为他没阻止她的身份，也不想参与她的任何情绪，只是头有点晕疼。

“来，干一杯啊！”乔伊依喝了几杯后突然笑靥如花的对他说，“以后我不会再纠缠你了。”

“我十几年的喜欢准备结束了。”

“你很开心吧？很庆幸吧？那就祝福我。”

“这算是我对你的最后一个乞求，可以吗？”

女人抬着酒吧目光灼灼的看他，似乎要把他烧尽一样。

段泽琰能感觉她语气里强忍的不甘和失落，那抹强装的笑实在刺眼。

他抬起酒杯，乔伊依见状碰了一下，同时说到：“干了啊，庆祝我不再缠着你了。”

段泽琰没犹豫一口喝完。

但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得头一阵眩晕，接着身体以极为迅速的速度燃烧起来，像要自焚一样。

眼神模糊中见对面的女人含着一抹不甘的笑，她嘴动了动，吐出几个他能勉强听见的字。

“我活得不如意，你们也别想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