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梦依和乔碧一起转头看的时候,只见一摊显眼的红色从乔伊依头上的纱布蔓延至地上,然后像花儿一样摊开绽放。
来不及惊呼,来不及观看,乔碧本能的收起刚才阴婺的目光又惊又恐的跑去叫医生。
乔梦依愣在原地,她还没缓过神,眼前的血人她难受,反胃。
再看乔伊依侧着的脸,苍白疲惫,还有挂在脸上未擦的泪痕。
医生和护士轰轰烈烈的走进病房,将乔伊依放在担架上送去手术室,
乔梦依被无意推了几步,混乱中有人踩了她的脚。
她就站在那不说话,一脸无事的模样显得她像个罪人。
乔碧一边着急嘶吼,一边不忘拉着乔梦依的手咒骂她,“就是你这个祸人精把你姐从**推下来,她是你姐啊,你怎么这么狠心!”
“你姐哪里对你不好!你为什么能下如此狠毒的手!”
乔梦依被推拉着走出病房,走廊上其他病人和护士听见那样的话,众说纷纭,指责着她。
“谋杀姐姐?这是多大的仇啊,一家人也不能这样吧!”
“真的没良心,社会上怎么会有她这样的人!”
“太恐怖了吧!这么年轻的女孩怎么下手这么狠!”
“……”
过程中她整个人浑浑噩噩,周围的声音突然变成叮的刺耳金属声。
人们责怪的目光,自以为是的话,毫不留情的指指点点和乔碧阴险的脸。
都像刀一刀刀插进她心里。
那是她妈,她的亲生母亲啊,她竟然能做到牺牲一个女儿而成全另一个女儿。
乔梦依觉得自己快窒息了。
乔碧拉着她的手腕不松开,硬要她无声接受指责。
她无力反驳,过多的解释让她像一个罪人。
但她的无声,又让人觉得她默认了这一场荒谬的表演。
这么多年,她都是这样过来的不是吗?她有反抗,有抱怨,就会被乔碧收拾一场,将她的期望和欲望打击得丝毫不剩,碎成一地。
所以,她不是不想,是不敢。
但现在,她又凭什么接受这些,她已经向她们宣告自己的决心和坚定,告诉她们自己不再是乔家的人,所以她为什么要忍气吞声?
乔梦依原本混沌不定的目光突然凝聚起来,阴婺的盯着做戏的乔碧,她一把将女人推开,掷地有声的开口:“我没有推她,她是自己摔的。”
“自己摔?”乔碧不依不挠,“她一个病人会自己摔?她头受着伤她还自己摔?!”
乔梦依深吸一口气,她知道这个女人的能耐,她不想跟她刚到底,她又说了一遍:“反正我没有推,我问心无愧。”
“你问心无愧?!你几句话就想把自己的罪名摆脱,你姐还在急救室呢!你有没有一点良心!”
“我叫不过你,当然什么都是我的错了,凭着声音大就把罪名扣我头上,您真是好手段。”
不等乔碧反驳,乔梦依又说:“你什么恶心的话都能对我说出来,我到底是不是亲生的?”
旁边的各位也不是傻子,他们有自己的判断和观察,有些人不再指责了,反而觉得这个妈怎么这样。
有些人还是觉得乔梦依有错……
乔碧黑了脸,见周围形势不对,撂下一句话,“等你姐醒来我再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