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相比,契尔年可老了许多,但眼神依然锐利。
“坐吧”契尔年可没有客套,直接指了指旁边的沙发,脸上看不出喜怒。
一旁的巴基巴诺夫也同样面无表情。
等了几秒,契尔年可沉声道:“你们这是对速联内正的粗暴干涉。”
宁卫东被扣了一顶大帽子,倒是没太意外。
实际上,他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莫思科,就已经坐好了应对任何局面的准备。
而且契尔年可的指责也只是一个下马威,并不是真要如何,否则宁卫东根本来不到对方的面前。
虽然如此,但宁卫东更清楚,此时的契尔年可才是真正的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宁卫东好整以暇道:“您恐怕有所误会,我此次来仅代表我个人。”
“仅代表你个人”契尔年可挑了挑眉,请哼了一声:“那你可没资格来到这里。”
宁卫东笑了笑:“当然,您日理万机,不过我有一个消息相信您一定会感兴趣。”
说到这里,宁卫东稍微顿了顿,但也没有卖关子,直接抛出了手中的筹码。
当他说完,小罗科夫酱军已经准备要发动正变时,在场的契尔年可和巴基巴诺夫都脸色一变。
倒不是他们被宁卫东的消息惊了,实际上小罗科夫代表的第聂伯集团可能动手的情况并不是什么秘密。
或者说,这在波列日涅病重之后,已经成了大概率事件。
只是没人敢笃定具体的时间和第聂伯集团的手段。
另外,让他们惊讶的则是宁卫东作为一个局外人,竟然对这件事如此笃定。
契尔年可深吸一口气,稍微沉吟几秒道:“你觉得他们有胜算”
宁卫东道:“当然没有。”
契尔年可挑了挑眉:“这么肯定”
宁卫东道:“如果安德罗播同志连这点状况都应付不来,他根本到不了今天。”
契尔年可缓缓点头,没人比他更了解安德罗播这个老搭档。
手里掌握着kgb,第聂伯集团那帮人的动作根本瞒不住安德罗播的耳目。
契尔年可缓缓站起身,巴基巴诺夫立即上前拿起桌上的烟斗递过去。
契尔年可咬在嘴里并没点燃,走到窗边向外看去,沉声道:“你今天来是想通过我联系安德罗播”
宁卫东起身走过去道:“在远东我已经见过谢洛夫了。”
契尔年可不置可否。
宁卫东继续道:“相比安德罗播同志,我觉得您才是更好的伙伴。”
契尔年可玩味的“哦”了一声:“你不看好安德罗播同志”
宁卫东并不避讳,直言道:“安德罗播同志的能力和实力肯定没得说,但他的身体……”
契尔年可的眼光一闪,身体健康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一直是相当敏感的话题,甚至可以说是机密。
契尔年可眼睛微眯,沉声道:“说起来我比安德罗播同志还年长。”
宁卫东一笑,并没有解释。
此时安德罗播的肾病和尿病其实已经很严重了。
外人或许不知道,但经常跟他接触的契尔年可心里肯定有数。
片刻后,宁卫东离开。
他这次来,见到契尔年可目的就达到了,至于速联正局的后续,大抵也不会发生太大变故。
反而在他离开后,巴基巴诺夫一脸凝重道:“父亲……”
契尔年可抬手打断道:“我知道你的想法。”
巴基巴诺夫一愣。
契尔年可道:“你还是不了解尤里,他不会给人留下任何机会。”
巴基巴诺夫沉默,实际上他刚才正是想说,如果小罗科夫动手的,一旦出现两败俱伤的局面,他们这边未必没有希望。
但显然,契尔年可并不是这样想的。
“你去告诉他们,不要节外生枝。”契尔年可语气严厉。
巴基巴诺夫情知‘他们’指的是谁,立即应诺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