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在谢九九有些水肿的脚背上,长年拿笔磨出来的茧子,才是真的蹭得人酥痒酥痒的。
“你别操心家里,稳婆我已经找好了,等过完八月节二舅妈会搬过来住一段时间,文济回来过节也不会着急回书院,到时候家里不缺人。”
“不缺人,缺我。”
裴元蹙着眉头,本来攒了一肚子的道理要说,又觉得说那些没什么用处。他有些固执的摇摇头,拿过搭在一旁的擦脚布,给谢九九把脚上的水珠擦拭干净,“我得留下来,不然我心不安。
对于裴元来说读书考功名有多重要,过日子就有多重要。归根究底自己考科举想做官,为的还是把日子过好。自己都过得不如意苦哈哈的还空谈什么心怀抱负,多少显得脑子有问题。
家里的秀才公连缺我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谢九九自然不可能再催促他今年非要去考个举人回来。
从六月到八月,裴元都安心待在家里陪着谢九九。直到谢九九生下女儿阿满,他才收拾纸笔书本往县学去报道。
外边那么多盯着裴元的人才恍然,这位做了赘婿的秀才公是真的一点点想要跳出谢九九手掌心的打算都没有,人家为了妻女连府学都不去了。
而谢九九在容县也多了一个诨名,好些闲汉泼皮提起裴元,都要捎带说上几嘴谢家那个河东狮,压制得男人连前程都不要了,真真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