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很美好，现实却很骨干.看九皇叔周身那越来越寒的气息，就知凤轻瑶和王煜陵的“大事业”注定无法成功.

九皇叔不是一个小气的人，要是平时，凤轻瑶和王煜陵当着他的面谈走私，损害东陵利益，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了，毕竟这种事禁不了，与其便宜别人，不如便宜自己人，可现在……说什么也不行！

无关利益，而是男人的面子问题。这本就是他和凤轻瑶的事，王煜陵横插一足算什么？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王煜陵慷的可是他东陵九的慨。抢他的好处、在他面前，给凤轻瑶献殷勤，王煜陵他做梦！

不作死就不会死，王煜陵既然自己作死，那就别怪他不客气。

九皇叔毫不客气地打断王煜陵和凤轻瑶的交谈，冷冷地说道：“本王即将离京，帝师监国，王大人想必没空管西北的事。”

“什么？”王煜陵愣了片刻，抬头看向九皇叔。

他听错了吧？

他们不是在说西北黑土的事嘛，怎么就变成监国一事了，九皇叔太小气了。

九皇叔唇角微扬，很好心地再说一遍：“本王下月离京，王大人辛苦了。”

他就不信，王煜陵还有时间去管西北的事，就算有时间，他也能让王煜陵忙得没空。

“各地官员也适时调任了，本王看你颇为清闲，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年前本王要看到各地官员的重新任命计划。”西北的官员可以是任何一脉，但绝不会是王家的人，这个潜台词就是凤轻瑶也听明白了。

咬手指……

“断人财路，你这太不厚道了。”凤轻瑶哀怨地看着九皇叔。不给她让点利就算了，现在还阻拦王煜陵帮她，坏人。

“江山社稷，社稷为重。”九皇叔义正词严，眼角的余光从王煜陵身上扫过，王煜陵摇头轻笑：“自从当上摄政王后，你越来越小气了。”

“本王以天下百姓为重。”九皇叔再次用自己的高风亮节，对比大公子的自私：“这天下，贫苦百姓多，与民争利非君子所为。”

“你现在只是摄政王，若想为天下百姓谋福，你得先造反。”王煜陵出言挤兑九皇叔，想到即将到来的监国重任，王煜陵一阵头痛，不死心地劝说：“摄政王，东陵虽稳，却未定，为了天下百姓，你还是先专心谋反，待东陵大定再动。”

虽说东陵已落入九皇叔手中，可毕竟名不正言不顺，王煜陵希望九皇叔先坐上东陵皇位，不过九皇叔并没有这个打算，想也不想就否定：“没那个必要。”

当了皇帝就多了一层束缚，少了许多自由，很多事情他便做不了，更何况他要的可不是东陵，一个东陵的皇位还满足不了他。

“徐徐图之，有些事急不来。”王煜陵脸上的笑容不变，眼神却是变得深邃而宁静，屋内的气氛也为之一凝。

凤轻瑶看了一眼九皇叔，又看了一眼王煜陵，眼观鼻，鼻观心，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王煜陵和九皇叔视线相对，两人皆没有言语。时间流逝，王煜陵眉峰不动，九皇叔目光坚定，缓缓摇头：“本王这一生短暂而漫长。”

他是征战天下的霸主，不是只会守成的君王，他不怕危险，只怕看不到未来。

“你自己……多保重。”王煜陵知道劝说不了，轻轻叹了口气，将心中的担忧压下。

九皇叔淡淡道：“放心，本王舍不得死。”哪怕是为了凤轻瑶，他也会好好活下去。

他死了，凤轻瑶怎么办？

西北煤土的事不了了之，在九皇叔的强效干预下，王煜陵绝对无法帮凤轻瑶私自开采，凤轻瑶也没想过不给九皇叔一点好处，自己独吞。

和王煜陵作别后，车夫不需要九皇叔吩咐，便把二人送到凤府。挥退服侍的下人，九皇叔和凤轻瑶并肩朝院子走去。

“那些黑土有何作用？”九皇叔开口寻问，凤轻瑶也不隐瞒，一一说了出来。

这个时候，除了用来做燃料，倒也没有别的用处，毕竟这个时代的工业远不发达，煤并没有那么重要。

“燃料？”九皇叔不太相信，如果真的只能当柴烧，凤轻瑶怎么会这么在乎。

“是的，那些黑土处理一下，就可以代替木柴。”凤轻瑶冷静下来后，也觉得自己此前的表现太过了，就像那些钻石一样，虽然值钱，可现在远远没有到达那个程度。

她得庆幸，王煜陵的人发现的是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