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叹了口气。
星流云见之再次嘻嘻一笑,伸出右手食指冲着萧聪虚空轻点,得意道:
“哈哈,还是你了解我。”
为帅者自有为帅者的品质,在这一点上,星流云与萧聪是不同的,责任担当,一往无前,就拿当年在圣城抵御屠灵府入侵二十九剑封山阵的那一夜,星流云的表现就很有为帅者的样子,那种忘我的精神,是总在权衡利弊中的萧聪很难学得来的。
这时,宇文丰都转过神来,冷冷问道:
“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星流云撅着嘴瞟了宇文丰都一眼,幽幽道:
“唉,这出来的人确实是有点多了……”
说完这半句,便没有了下文。
萧聪闻之忍俊不禁,强憋着扭头看了眼目光深邃一脸正色的星流云,终于还是笑出了声。
这星流云,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忘消遣一下宇文丰都,给他应个“现世报”
,碰上这么个逗逼玩意儿,也真是醉了。
宇文丰都冷冷地瞥了依旧在故作深沉的星流云一眼,面无表情地扭过头去。
萧聪问道:
“你知道他们想干什么吗?”
星流云闻言抬,一脸认真地摇了摇头,
“在下不知,还望先生明示。”
萧聪额头上开始冒起黑线,深吸一口气,而后缓缓呼出,挑了挑眉,再次问道:
“你真的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
星流云脸上的认真较之前更深了几分。
萧聪伸手遥相一指,问道:
“知道那是什么吗?”
星流云的目光顺着萧聪所指的方向,缓缓站起身来,眯缝着双眼,喃喃道:
“那是……一件玄器?”
萧聪亦是注视着远处城墙上放置的镜子,信誓旦旦道:
“对,那就是一件玄器,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凭借这面镜子,现在这里所生的一切恐怕已经传到了玄真界的某些地方,独孤家,这次怕是要以一记‘诛心’来扳回一局了!”
星流云微微点了点头,冷笑道:
“诛心?好一记诛心!”
萧聪一声怅叹,问道:
“现在退路肯定已经被独孤家给封死了,怎么样,做个选择吧。”
星流云扭过头来,不答话,只是静静地看着萧聪。
“你看我干嘛,说话啊。”
萧聪语气里带着点很铁不成钢的味道。
星流云嘻嘻一笑,
“选项呢?你没给我选项,我怎么选!”
萧聪被气得额头上直冒黑线,这星流云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怎么都这时候了还有心思开玩笑,就冲着张盈满笑的脸,萧聪真想撂了挑子撒手而去,让这家伙自生自灭了。
“还想我给你什么选项,这不都明摆着的吗!”
星流云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一本正经道:
“对啊,都摆着呢,我从来就没什么选择啊,若说有,那也只有一个选择吧。”
萧聪闻言不由一愣,是啊,除了想方设法解决眼下的问题,他从来没有其他任何选择,可要想在尽量不伤及平民的境况下打败独孤家,这实在是太难了,他星流云能管得住自己,他能管得住在生死一线之际的十数万手下吗?独孤家的传景玄器就摆在那里,皇家军队在此处的一举一动,在另外那些地方肯定看的一清二楚,玄真皇家这边不久前才刚刚将独孤家在扶抟国境内的天怒之举公诸于世,此时若皇家军队在此大肆杀戮,那玄真皇家和四大御王岂不是成了挂羊头卖狗肉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欺世盗名的骗子,若真是如此,那之前所做的所有努力可就全功尽弃了。
现在的星流云已是进退维谷,军令在身不可拂逆,但又不能毁了玄真皇家和四大王族在玄真界的威望,年纪轻轻便以死殉职又实在是让人觉得太过可惜,虽然星流云已经派人在军帐周围布下了足够好的防御工事,可若一直像缩头乌龟般躲在里面也不是长久之计,早晚是要被困死的!
正思索间,却听得星流云轻声问道:
“哎,你说这时候把欧阳寻传讯让欧阳寻来,这丫的会不会来。”
萧聪回过神来,却一时没能明白过来星流云的话里是怎么个意思,于是边思索边道:
“应……应该会吧……”
星流云撇撇嘴,摇摇头,一脸衰像道:
“这家伙,怕是悬!”
萧聪不解道:
“你让他来干吗?”
“解围啊,丫的是龟府的人,除了他我还能找谁,反正现在你这个从天道轩出来的天之骄子本少爷又指望不上!”
萧聪:“……”
宇文丰都回过头来,依旧操着那股子不冷不热的语气道:
“我们之前从扶抟国王城城墙上刮下来的炼怨丹粉或许能解燃眉之急,不过最好是再多撑一些时间,让独孤家将囚禁的百姓都放出来,这样事情可以简单一些,不过,要做到这件事,可能还需要点其他东西……”
“其他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