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田木跟随着引路的太监,踏入了大庆皇宫的主殿。
饶是他身为倭国皇子,自诩见多识广,此刻也被眼前金碧辉煌、庄严肃穆的景象所震撼。
这……这就是大庆国的皇宫吗?
如此巍峨,如此奢华!
地面光可鉴人,盘龙的巨柱高耸,金色的琉璃瓦在阳光下闪耀着刺眼的光芒。
与他们倭国那虽然精致却显得狭小局促的宫殿相比,这里简直就是天宫!
难怪父王和历代先皇,终其一生都梦想着能踏上这片土地,掠夺这里的财富和资源!
我们那岛屿,贫瘠狭小,地震频发,如何能与这地大物博、物产丰饶的天朝上国相比?
一股混合着嫉妒、贪婪和自卑的情绪在他心中翻涌。
他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倭国必须征服这里!只有占领这片广阔富饶的土地,他们才能摆脱岛国的局限,成为真正的霸主!
他努力挺直腰板,摆出皇子的威仪,但眼神中的惊艳和贪婪却难以完全掩饰。
龙椅上,年轻的皇帝身着龙袍,面无表情地看着下方这个不速之客。
几位重臣分列两旁,眼神中都带着审视和警惕。
燕楚辞也已被紧急召入宫中,此刻正站在武将首位,目光冷冽如刀,落在武田木身上,仿佛要将他穿透。
“下站者何人?见了朕,为何不跪?”皇帝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在大殿中回荡。
武田木被这气势所慑,心神一凛,勉强按照倭国的礼节行了一礼,生硬地说道:“大倭国皇子,武田木,参见大庆皇上!”
他刻意强调了大倭国三个字。
“武田木?”皇帝微微挑眉,语气听不出喜怒,“朕未曾接到倭国国书,言及有皇子来访。你私自潜入我大庆京城,如今又擅闯宫闱,是何道理?”
武田木按照事先想好的说辞,虽然他大部分心思都在羡慕宫殿的豪华上,回答道:“皇上息怒。本王……本皇子此次乃是私下游历,体察大庆风土人情。久仰皇上天威,今日特来拜见,以示我倭国对大庆的……友好之情。”
他这话说得磕磕绊绊,毫无说服力。
“友好?”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臣忍不住冷笑出声,“武田皇子莫非忘了,前番尸瘟之祸,你倭国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致使我大庆百姓死伤无数,这便是你口中的友好?”
武田木脸色一变,强辩道:“那皆是郑伟太师与其女郑嫣儿所为,与我倭国朝廷无关!他们父女乃是大庆臣子,是你们自己用人不明!”
燕楚辞此时上前一步,声音沉冷如铁:“既然无关,那敢问皇子殿下,郑嫣儿如今身在何处?你与她,又是什么关系?”
武田木心中一惊,没想到燕楚辞如此直接。他眼神闪烁,支吾道:“郑嫣儿……她乃我国罪人,早已逃离,不知所踪。本皇子与她并无瓜葛!”
绝对不能承认郑嫣儿也回来了!否则就更说不清了!
皇帝将他的心虚看在眼里,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哦?既然如此,那便是误会了。不过,皇子殿下私下入境,终究于礼不合。念在你初次来访,朕不便深究。只是京城乃天子脚下,规矩繁多,还请皇子殿下遵守我大庆律法,莫要生出什么事端才好。”
他这话看似轻描淡写,实则警告意味十足。
武田木却仿佛没听出弦外之音,反而觉得皇帝是怕了他大倭国皇子的身份,语气又带上了一丝倨傲:“皇上放心,本皇子自有分寸。不过,本皇子在京期间,也希望皇上能保证我的安全,尤其是……”
他意有所指地瞟了燕楚辞一眼,“莫要让一些对我倭国心存偏见之人,惊扰了本皇子。”
这个燕楚辞可是杀了他们很多倭寇国的将士。
燕楚辞眼神一寒,并未说话。
皇帝淡淡道:“这是自然。若无他事,皇子殿下便请回吧。朕会安排官员接待殿下。”
这就是下逐客令了。
武田木虽然还想多看看这华丽的宫殿,但也知道不能久留,只得再次行礼,在太监的引领下退出了大殿。
他一走,大殿内的气氛瞬间变得凝重。
皇帝看向燕楚辞:“皇叔,你怎么看?”
燕楚辞沉声道:“皇上,此人愚蠢狂妄,不足为惧。但他突然现身,绝非游历那么简单。他声称与郑嫣儿无关,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