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移居关东(2 / 3)

中原之后,视东北为“祖宗龙兴之地”,对山海关以外进行封禁,设定了边界限制满汉人等出边界开垦,以至于当时的东北很多地方沃野千里,有土无人,加上那边距离遥远,政府很难完全管束,所以给很多人有了生活的希望,也包括连贵这些的带罪之人。于是姜连贵领着孩子周转数省,也加入了闯关东的行列中,一路上辛苦万分,很多一起逃亡的流民倒毙在路边,景象很是凄惨。姜连贵带着孩子背景离乡,终在海城县白坨子村落脚,光绪三年,用自身变卖所得的财物购置了土地,添置了房屋安顿下来。

    日子长了,连贵也觉得寂寞,加上一个男人独立带孩子也却有不便,不觉得有个再找个伴的想法,后经人撮合与本村的乔寡妇结合,乔寡妇过门时还带来一个与原配丈夫所生的儿子,叫大生子,整比连贵大两岁。乔寡妇持家有方,几年时间,姜连贵家业基础重又夯实,两个孩子在一起也如同亲生一般,感情好的不得了,但就是缺乏调教两孩子总是一起在村里四下惹祸,这让连贵伤透脑筋。连贵两口子想把孩子们送去上学,可他们所处的白坨子村是一个只有五十多户人家的小村落,并无私塾或学堂,想把两孩子送去上学,只能是送到镇上,而镇上离这里足有100多里路,实在太过遥远。于是,孩子上学的事情,就不觉得的拖延了下来。转眼间来宝已经到了12的年纪,两人皆是大字不识得一个,成天家胡混,一天除吃饭,睡觉的时间,连贵两口子基本见不到他们踪影。按说以姜连贵的性格,不会任由孩子们这样下去,但此时的连贵已与当初判若两人。稳定可靠的生活,也让他穷极无聊,在他人的蛊惑下,沾上了赌博的恶习。不光是自己赌博,还经常的各处“放局”抽红,成了有名的“赌棍”,赢了钱大吃大喝,输了他就变买自家的东西,家里的日子也一天不如一天,乔寡妇也不敢多言,稍有多话,招来的就是连贵的暴打。如此下去,家里的日子一天不如一天,人在背后给姜连贵送了个外号“大笊篱”,有多少漏多少的意思。

    屋漏偏逢连夜雨,乔寡妇染上了咳血之症,不多日子就撒手人寰。此时的姜家一屋三个光棍,田产房屋也日渐减少,逐渐的生活都成了问题。姜连贵也曾动过拿出藏起来的小金盒的念头,但终因以前的事情心里影响过大,终不敢妄为。经济的贫困使父子三人,成了新的流民,实在混不下去的连贵带着两个孩子,搬到了秦家咀子居住。姜连贵恶习不改,依旧放局抽红,两个孩子一天就跟着父亲出入在这样的环境中,替赌徒们买烟捎饭什么的。

    秦家咀子有个赌徒叫二德子,这一天在姜连贵的赌局中输了个精光,还欠了一屁股债。姜连贵见二德子无力偿还便笑着说:“我说二德子啊,你也欠了不少钱了,还赌呢?”

    “大笊篱,你哪那么多废话,快点开宝!”二德子随口回答,双眼只盯着色碗。

    “2.5.6,十三点大,哈,又输了吧,还拿啥玩?”姜连贵并用手划拉钱,并对二德子说。

    “操!大笊篱再借点,赢了一并还你”。二德子眼见又输了,对连贵说。

    “他妈的,还借,你都输了多少了。不如这样吧,听说你老婆长的不错,拿你老婆来抵,我就借给你。”姜连贵眯着眼睛,半真半假的对着二德子说。

    “行,就拿她还”。输红眼的二德子想也没想的就回答。

    “是条汉子,说话算数!呵呵,连贵丢过去一小包银子”。不出所料,二德子依旧是个输字。输光了的二德子转身要走,姜连贵问道:“我啥时候接你媳妇去啊,哈哈哈!”

    “我和媳妇说好了,告诉你,反正我跑不了,成不”?这二德子也是当地一个小混混,他这会嘴上满口答应连贵,其实他是想脱身,内在早起了杀心。他觉得姜连贵刚到这里半年多,是一个没有根基的外来户,弄死他没什么大不了的,还能把自己的赌债给清了。

    “好,那我可等着哦!”今晚连抽红带赢钱,外加二德子的老婆,连贵心情非常不错,爽快的答应了二德子。局散之后,已是半夜,情绪兴奋的姜连贵并无睡意,拿出白天的酒肉,吃喝起来。一人吃喝又觉得没意思,于是叫醒两个儿子,陪其喝酒。不觉得酒意上头,望着自己的两儿子,话不觉得就多了起来,把自己以前的前因后果,以及带回来的那个金盒子的事情,全都讲了出来。

    “爹,你就没打开看过吗”?来宝和大生子听了以后两眼放光,来宝嘴快先问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