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说不得就看到了什麽脏东西。
仵工铺里,此时徐青正在听传堂黄小六汇报临江县的大小消息。
比如昨日巡察御史已经来到临江县,再比如隔壁纸扎铺的吴耀兴吴掌柜也已经被解审到临江县衙。
此外还有一则消息,暂住县爷家的商少阳前日里又打抱不平,把镜照司的人给打了。
这回『嚣张跋扈』的商少爷算是踢到了铁板,听说现在人被关进了衙门监牢里。
徐青没太当回事,衙门在商少阳眼里就和自己家一样,你把他关衙门监牢里,除了能让他安分几天外,难道还能让他洗心革面,做个真正的二世祖不成?
这商大公子再怎麽说也是黔州商家的嫡系,徐青可是听说,镜照司领头的那些主事官员,没一个是有卵子的,这些人你就是借他几个胆子,他也不敢去得罪商家。
千年世家的威慑力,可不是说着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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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徐青打算继续出门走访合适的庙祝人选。临走前,玄玉期待的问他这回要带什麽回来。
徐青听得莫名其妙,他又不是什麽都往家里捡的拾荒老太太,哪能次次都不空手回来?
这边,徐青刚出门,还没走多远,就瞧见井下街头咋咋呼呼来了不少人。
三驾车马,仆从家丁十来个,等车架来到跟前,车里的人急忙掀开车帘。
徐青打眼看去,就看见一顶冠束带,身穿大方补服,补子上边绣飞禽的官员走了下来。
这官不是旁人,正是昔日和徐青一块去府城赶考过的吴家小子,吴志远。
都说人靠衣裳,马靠鞍装,如今的吴家小子,徐青却是要称一声吴大人了。
「末进秀才,见过吴大人当面。」徐青拱手见礼。
「不可如此,万万不可如此,徐兄折煞我也!」吴志远被徐青一句话羞得满脸臊红。
要没徐青,他们兄弟二人指不定阴魂在哪飘着,他的嫂嫂丶叔父丶叔母,必然也无法苟活。
徐青逗完了俩兄弟,见他们果真没有忘本,语气这才正常起来。
「志远穿上官服莫非是打算前去平邱县赴任?」
吴志远摇头道:「家中尚有冤事需要昭雪,哪能就此过去赴任?况且前官尚未任满,我在哪里候缺都是一样。」
一旁吴文才笑道:「志远兄没多少清闲日子,这几日巡察御史坐衙观审,我二人正打算今日前去上诉冤屈,等此间事了,兄长也该去平邱县赴任了。」
徐青一听这个,瞬间来了精神:「几时开审?」
「家中老母接去衙门,便是开堂受审之时。」
「文才丶志远,你二人去受审如何能穿官服?」
吴家两兄弟年少意气,正是气盛之时,不曾注意这些细枝末节。
徐青做阴门行当做久了,心思便比吴家兄弟多了几分沉稳。
见两人不解其意,他想了想,还是顺嘴提点道:「志远若穿这身衣袍前去,别个还当你是倚仗官威,毕竟此案发生之时你等皆是平人,受审之时要是以官身站立堂下,叫别人如何看待?」
「你需穿上常服,若实在想要扬眉吐气,等出了衙门,登上官轿车马,随从仆人为你换上官服,你再以官身拜见长官,岂不更好?如此说不得还能留下一段佳话。」
吴志远听得一愣一愣的,半晌才憋出一句话:「徐兄高见!」
接上吴家老夫人,两兄弟也不再乘坐车架,只让仆从晚一步将车马官服送至衙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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