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轻声自语。
话刚出口,忽觉颈后寒毛倒竖,似有一道无形的目光刺来。
她猛地回头。
只见码头上忙碌依旧。
是错觉吗?辛绾蹙起眉头。
这些年一直被秦沧的人盯着,她的神经早已如紧绷的弦。
莫非真是自己太过敏感?
与此同时,京郊大营的校场上沙尘飞扬。
裴炎握着长枪,额头沁出一层冷汗。
今日,秦沧亲自下场考校武艺,已经接连挑落七名军中精锐,那些平日里自恃武艺高强的将士们,在秦沧面前就如同待宰的羔羊,毫无还手之力。
而此刻,秦沧手中寒光闪闪的长刀,正地指向裴炎咽喉。
“下盘虚浮。”秦沧倏地收刀入鞘,伸手拍了拍裴炎肩膀,“不过枪法有进步,继续练。”
全场寂静。
将士们面面相觑。
裴炎更是瞪圆了眼睛,活像见了鬼。
要知道,秦沧这人在校练场上向来严格到近乎苛刻,对待将士们的训练要求极高,容不得半点马虎。按往日惯例,他今日这般表现早该被罚去跑二十圈校场。
“将、将军?”他结结巴巴,生怕秦沧反悔,“谢谢将军,末将这就去加练。”
秦沧从亲卫手中接过汗巾。
阳光穿过他铠甲,在沙场上投下狰狞的影子,偏生他此刻眉眼舒展,透出几分少见的温和。
“看到没,将军手上包扎的纱布打了个蝴蝶结。”有眼尖的将士发现,小声议论。
“怎、怎么可能......嘿,你别说,还真是!”
联想到一些市井传闻,将士们顿时恍然大悟。
秦沧察觉到众人的目光,不自觉地瞥了眼手心——
蝴蝶结小巧精致,在他宽厚的大手上显得格外突兀。
想到这里,心口泛起一阵柔软。
昨日他说了多少混账话,可辛绾还是来了,红着眼眶为他清理掌心的伤口。
他说了那么多混账话,她却还惦记着他的伤。
他该对她好些的......
她如今只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女,在这偌大的京城里,除了他秦沧,还能倚仗谁呢?
“大家都累了,今日就练到这儿吧,明日比试射箭,都回去把弓弦检查好。”
秦沧将汗巾抛给亲兵,想到这儿,就连声音也比平日温和三分。
将士们如蒙大赦,互相交换着不可思议的眼神。
有个胆大的新兵小声嘀咕:“将军今日莫不是吃了仙丹?”
“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