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斯坦丁半跪在加百列身边，手指正往昏迷天使的腋下摸索，嘴里不停发出“给给给”的猥琐怪笑。

猥琐画面看的维恩浑身难受，忍不住一脚踹了过去，让变態当场亲吻住水泥地的芬芳。

“约翰，我知道你一直都很重口，但不至於这么抽象吧”踹完康斯坦丁，维恩心情大好，顿感腰不酸了，腿不疼了，能一口气爬十层楼不带喘的！

“臥槽，你有眼不识泰山就算了，但別打扰我捡鸡翅膀啊！”康斯坦丁齜牙咧嘴站起身，手中拿著一根泛著珍珠光泽的骨头。

“不是我怎么感觉你是在打著捡骨头的名义，想对加百列犯错呢”

“伙计，拜託能不能別以最大恶意来揣测我的行为”康斯坦丁真是无语，他指著自己的腰子说道：“你看看我现在的状態好吧，我连做上下深蹲的念头都被那混蛋拿走了，目前正处於贤者模式。

现在我感觉可以给自己改名为圣人康了！”

“你要是有能成圣人的那一天，我想上帝一定是磕嗨了！”

“嘘！”自动无视掉维恩的嘲讽，康斯坦丁头也不抬，重新蹲在地上用两根手指在满地焦黑的碎屑里翻来翻去，“见鬼，这根翅骨断了三截，算了，勉强能用……”

维恩好奇凑近，这才发现康斯坦丁说的鸡翅到底是什么，挑眉道：“所以你拿加百列的翅膀骨头渣渣到底想干什么”

“还没反应过来吗，哥们！”康斯坦丁咧嘴一笑，捏起一块指节长的骨头，“好东西啊，伙计，別看加百列现在这衰样，好歹曾经也是大天使长，她的翅膀即使被烧成烤翅骨，也是妥妥的圣物！”

“真的假的，被烧成这样了还能用”

“你不用我用！”

看著康斯坦丁快乐舔包的样子，维恩翻了个白眼，满脸鄙夷。

舔包都舔不明白，要你何用，滚开，让我来！

维恩把加白列拎丟到附近，熟练的蹲下身，拿出密封袋將拼凑好的骨翅装了进去，“往左挪挪，你压到翅尖了。”

医学技术在这一刻发挥到极致！

两人像在沙滩上捡贝壳的小孩，蹲在加百列身边认真分拣骨头，康斯坦丁把那些细小的碎片交给维恩处理，自己则把那些大的，好拼凑的装入袋子中。

加百列有整整六对翅膀，也就是足足12只，並且每只翼展长度超过两米，去掉羽毛和肌肉，算下来竟有12公斤重！

这么重的翅膀能够飞起来，是挺离谱的，但考虑到天使的翅膀明明是纯能量体，还会被烧成骨头，一切就变的合理了。

dc的事不需要管那么多。

直到把地上的骨头渣子都收乾净后，维恩才拍拍满是灰尘的膝盖站起来，光头加百列依然穿著那件破烂的白衣，脸上黑乎乎的，活像刚从地里跑出来的农具。

“叫警察还是叫救护车”维恩掏出手机，屏幕映出他眉间的川字纹。

“叫精神病院的救护车。”康斯坦丁给自己点上杆烟，耸耸肩道：“大天使长一醒来肯定会大吼大叫的发疯，还是那里最適合她。”

加百列口嗨哥一个，仪式还没开始，就被老路制裁了，高傲如她，或许让她人间呆著才是最好的惩罚吧。

两人默契的没有选择处置加百列的另一种方法，上帝的意思不难看出来，只要人不死，干什么都无所谓。

不过在想通这点后，维恩与康斯坦丁对视一眼，同时掛起了意味不明的笑容，开始忙碌起来。

…………

许久后，当刺耳的救护车鸣笛声打破了沉默的环境，加百列的焦糊睫毛终於颤动了两下。

维恩凑到面前，用一根粗壮的骨头顶了顶她满是灰尘的脸颊：“快醒醒，你的豪华座驾到了，大—天—使—长—！”

说完，还將骨头塞进她的口中上下抽动了数十下。

康斯坦丁蹲在旁边，笑呵呵的喷了加百列一脸二手菸，补了句：“友情提示，这辆车的终点padded，包吃包住还送24小时监护，缺点就是再也看不见外面风景了。”

加百列逐渐从模糊中甦醒，她敏锐捕捉到了两张面目可憎的面孔，糟糕的记忆想起，喉咙发出沙哑的低吼，当她挣扎著撑起上半身时，却发现一撮焦黑的糊状玩意儿从头顶落下。

扫过鼻尖时带起一阵痒意，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这团噁心的东西，她很熟悉，不久前，它还曾经是自己那飘逸的金色秀髮……

“你们……对我做了什么！”加百列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试图用眼神杀死面前的两个混蛋。

康斯坦丁紧绷著脸，忍住没让自己笑出来，从裤兜掏出一面碎成好几瓣的小镜子扔到她膝盖上：“老妖婆自己看啊，帮你装扮一下，好更靠近上帝，哦，对了，你屁股蛋上还有我的亲笔签名呢，用你的翅膀灰画的，绝对保真！”

加百列盯著镜中扭曲的倒影，目瞪口呆，猛地扯开破烂的白衣领口